沈慕梨倏地一下拉住架在她脖子的手,“你敢让我走?”吴期讨饶,“谁知道他们是敌是友呢,昨天一个还能对付,今天又来两个。你看那个皮笑肉不笑的男人,指不定肚子里藏着什么埋汰心思。”
吴期欲要抽走手臂,沈慕梨却牢牢抓住他,另一只手则扣住吴期的腰身,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警告你啊,别想一个人面对。你要是再敢抛下我一回,咱俩铁定分手。”
一听分手,吴期的气势立马萎了,这位姑奶奶说起话来向来一是一,事已至此,他只好带着沈慕梨冲着陈槐走去。
“来了啊。”吴期尴尬地把手搭在后脖颈上,眼神飘忽不定,誓要从陈槐今日带的新人身上找出破绽,万一一会儿真要遇到什么事情,他也好先下手为强。
陈槐不动声色地点头,“借一步说话?”
吴期爽快地答应,“行啊。量你们几个也不敢在警校门口放肆。”
陈槐微微皱起眉头,他总觉得吴期经过一个晚上,对他的态度又变回原来的样子,这么……针锋相对,一点也不友善。
“你对这里比较熟,你挑个地方吧。”
吴期的眼睛滴溜溜转动,右手握拳敲击左手掌心,“你们跟我来。”
四人跟着吴期左拐右拐,来到学校不远处的一条死胡同,这里静悄悄的,大中午的也不见阳光照进来,本就狭窄的街道,两边尽是蓬勃茂密的榕树,一棵接着一棵,将阳光挡得密不透风。
瞧见陈槐几人脚步停顿,吴期乐道:“怕了?”
他推开一家小店的门,“我又不会吃了你们,走吧,到地儿了。”
古铜色的推拉门,宽度只容一人通过,破败的铆钉随意在门板上敲定,搭配形态各异且已经生锈的铁片做为遮挡破洞的补丁,清冷的门口,只剩下荒凉可言。
推开门,店里的装潢很有西部牛仔的韵味,木板上墙,咔咔两把长杆抢交叉摆放,中间是一顶植鞣革的帽子。沈慕梨伸手把帽子拿下来,顺手戴在吴期脑袋上。
“哟,能拿下来啊,我以为钉死了呢。”
吴期显然对沈慕梨这般的处事习以为常,他摘下帽子原封不动放回原处,指引陈槐三位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