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听到晏辞的呼唤，猛地回过神来。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随后转头，看向身后一脸茫然的晏辞。
月光下那双清澈的眼睛正疑惑地望着自己。
在姜玉停下脚步后，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想象。
"没事。"
姜玉嗓音微哑，迅速别开视线，抬步继续往前走。
晏辞小跑两步跟上他，湿漉漉的裤脚蹭过姜玉的小腿，凉丝丝的触感让他脚步一顿。
"姜哥，你刚才在想什么？"
晏辞歪着头看他，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顺着衣领滑了进去。
姜玉的视线不自觉地追着那滴水珠，直到它消失在衣领深处。
他攥了攥拳头，声音绷得极紧："没什么，走快点，夜里风大。"
晏辞"哦"了一声，却故意放慢脚步，踩在姜玉的影子上玩。
姜玉回头看他，月光将晏辞的笑容映得格外明亮，他忽然觉得胸口发闷。
——刚才的幻想太真实了。
晏辞的体温，晏辞的呼吸，晏辞环住他脖颈时微微发抖的手指......
"姜哥？"
晏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又走神了。"
姜玉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掌心触到一片冰凉。
他皱眉："手怎么这么冷？"
晏辞眨了眨眼，无辜道："衣服湿了嘛。"
姜玉刚想说什么.......
突然，不远处草丛传来一道稀稀疏疏的声音。
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
"别动。"
他压低声音，一把将晏辞拉到身后，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晏辞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屏住呼吸。
他能感觉到姜玉的后背绷得像块铁板，方才还带着温度的手此刻冷得像冰。
"是谁啊......"
晏辞小声问。
姜玉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话。
晏辞听话闭嘴。
月光下，姜玉的侧脸线条绷得极紧，额角甚至能看到青筋微微跳动。
草丛又动了一下。
姜玉的指尖已经扣在了匕首柄上，晏辞甚至能听到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
他下意识抓住姜玉的衣角，感受到对方身体明显僵了一瞬。
"嘘——"
姜玉突然转身，一把捂住晏辞的嘴。
他的掌心带着血腥味，还有森林里特有的潮湿气息。
晏辞瞪大眼睛，看到姜玉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缩成一条细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喵~"
一只花斑野猫从草丛里钻出来，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姜玉整个人都僵住了。
晏辞感觉到捂着自己嘴的手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噗......"
晏辞没忍住笑出声，热气喷在姜玉掌心。
他明显感觉到姜玉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却迟迟没有松开。
"姜哥，"
晏辞含糊不清地说，"是猫诶。"
姜玉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手，别过脸去。
但晏辞还是看到了他耳尖泛起的红色，在月光下格外明显。
"......走吧。"
姜玉的声音比平时哑了几分，转身时差点同手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