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仁宫这边,心如还没有醒。
“太医怎么说?”
宜修让绣夏在看着心如。
自己好不容易抓住了叶嫔的这个错处,是一定不能让人死了的。
“淳贵人那边儿已经出来了,而且才一解了禁足,她便让人出宫了。”
江福海派人一直盯着淳贵人,所以那边一有消息,他马上就知道了。
“让人盯着就是了,别打草惊蛇。”
宜修并不意外。
没过几日,贺意便递了折子,要进宫给宜修请安。
“娘娘,您可要见她?”
“见啊,为何不见?”
宜修笑了笑,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不过,也不能她自己入宫啊,你去传本宫的旨意,就说本宫一直没有见过她膝下的儿子,让她正好带着那孩子一起入宫吧。”
“张小公子如今也已经十几岁了,娘娘这个时候想见他....”
剪秋不解。
宜修却低头未说什么,剪秋便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了。
贺意接到旨意后,心中虽有疑虑,她深知宜修此举定有深意,虽然现在不愿意见到那孩子,可又不敢违抗旨意,只能准备了一番,便带着那孩子入了宫。
不过张于雁齐听说后却是不淡定了起来。
“你还嫌在府中闹的不够,要丢人丢到宫中去么?”
当晚张于雁齐便来到了贺意的院子,一开口不问缘由的便是指责。
贺意也不是吃素的:“是皇后娘娘下旨,要妾身带着他一起入宫的,老爷何至于这么慌张的来给妾身定罪。若是不想让他入宫,老爷大可去回了皇后娘娘的旨意也就是了,反正妾身也不愿看到他。”
“他是你的儿子。”
张于雁齐听着贺意连泽儿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心中的怒火更盛:“泽儿自小便在你身边长大,他待你如亲娘,如今你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么?”
“老爷也说了,他待我“如”亲娘,到底不是亲娘。”
贺意冷笑:“难不成这十几年来我有亏待过他么?”
“我不管你要怎么闹,但是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张于雁齐深吸了一口气:“你虽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但是乌拉那拉氏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
“若我不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想来,你还不会娶我入府吧。”
贺意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不用老爷提醒,妾身记得自己的身份,您请回吧。”
“你...”
张于雁齐被她怼了一番,到底也说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