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本书本是抄常佳氏府的时候发现,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现在才被发现。”
瓜尔佳鄂敏把书递了上去。
“上面居然指皇上雍正这个年号不好,历史上以正字为年号的皇帝,大多都没有好下场。更是说皇上是庸才,嫉妒廉亲王的才能,若是没有年羹尧和隆科多,怕是根本不会登上皇位。”
皇上摔掉手中的书:“放肆。”
“皇上息怒。”
众大臣见皇上动了怒,赶紧跪下。
“这本逆书是谁写的?”
皇上问道。
“廉亲王的新幕僚,汪顺义。”
“此人悖谬狂乱,大逆不道,若让此书流传民间,那朕的千古之名就全毁在这种小人手里了。”
“皇上息怒。”
“传旨,将汪顺义枭首示众,首级悬于菜市口,十年不许拿下,警戒世人。汪氏女眷发配披甲人为奴,男丁流放宁古塔,疏远亲族,凡在官者,一律革职。朕断断不能让这种人遗毒世间。”
甄远道听着皇上的话,看了看左右之人,皇上雷霆之怒,无人敢反驳。
“臣遵旨。”
“甄兄,不怕你笑话,真是吓得我一身冷汗啊。”
出了御书房,瓜尔佳鄂敏这才拉着甄远道开口。
“汪顺义依附于廉亲王,语出谋逆,皇上的确不能容他。而且,皇上登基后,廉亲王身边亲近之人皆已被处置,他却自荐自身,这谋逆之义不要太明显。皇上也不算冤枉他。”
甄远道叹了口气:“只是他的确罪该万死,但要把他的人头悬挂于菜市口十年之久,这情景你想想,会让多少百姓心中战栗啊。”
“听甄兄的意思,是不赞成皇上的处置啊。”
鄂敏听着甄远道的话,心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鄂敏兄,可不敢开玩笑啊,皇上英明神断,我怎会不赞成。”
甄远道听着瓜尔佳鄂敏的话,赶紧看了看四周:“只不过如此廉亲王已经被禁足,而且他的谋逆之罪已定,皇上已经下令革去了他的黄带子。天下无不赞皇上顾及手足之情,留他性命之仁心。可这个时候皇上却如此严厉的处置他的党羽,总觉得这朝中弥漫着惴惴之气呀。让百姓如何去想啊。”
甄远道心中的沉闷,所以没有注意到鄂敏脸上的表情不太对。
“可是这惴惴之气中,不也有你我的功劳么。”
“这是自然,弹劾有罪之人,这本是咱们言官的职责。”
这一点甄远道倒是没有反驳。
“只是汪氏一家跟着受了牵连,的确可惜啊。”
“甄兄,听说棋盘街来了好的字画和书籍,不去看看?”
“我正想着要去呢,鄂敏兄可一起去么?”
“我就不去了,今早出来的时候,家中夫人还让我早些回去呢。”
鄂敏笑了笑:“不过你要是看到了什么好的东西,可要想着告诉我一声啊。”
“好说好说。”
一转眼天就暖了,宜修正想着让人收拾一下景仁宫的院子,没想到淳贵人来了。
“娘娘,淳贵人来请安了。”
“早上不是请过安了?”
宜修正在修剪花枝,听到这话,头都没抬。
“奴婢也不知道,人正在宫门口呢。”
剪秋问道:“可要让她进来?”
“让她进来吧,你再去咸福宫把惠贵人给请过来。”
“是。”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多多安。”
淳贵人进了院子便看到了宜修。
“起来吧,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