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之的声音回荡在绝壁间,字字如刀,戳穿了邀月精心编织二十年的阴谋。
众人闻言,万分震惊,仿佛连玉皇顶的云雾都骤然凝滞。
云海边缘,小鱼儿与花无缺并肩而立。
“兄弟……”花无缺折扇坠地,指尖发颤。
“我早猜到了。”小鱼儿咧嘴笑,“若非亲兄弟,怎会投缘至此?不过先来后到得论——我要当哥!”
“沈逸之,竖子尔敢!”邀月眸中寒芒暴涨,明玉真气轰然炸开,周遭碎石被震成齑粉。
她猛地转向怜星,广袖如雪刃般横扫而去,“是你!除了你没人知道这个秘密!你竟敢背叛我!”
怜星足尖轻点,裙裾翻飞间已退至青松之巅,足下竟无半分跛态。
身体痊愈后,怜星武功虽仍不及邀月,但轻功有所长进,自保无虞。
“姐姐,是他们自己猜到的……”她立于青松之巅,轻叹:
“我当年出此下策,只为保稚子性命,恩怨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邀月瞳孔骤缩,那扭曲畸形的左足曾是她掌控妹妹的见证,如今竟如玉雕般完好。
她忽地尖啸一声,碧血照丹青剑光暴涨,直刺怜星咽喉:“贱人!你出的主意,现在来当好人?今日你们都得死!”
“叮——”
铜镜破空,沈逸之踏云而来,金针织就星河护住怜星:“疯妇!你眼中除了仇恨可还有半分人性?”
他轻笑,杀人诛心道,“难怪江枫宁死不从。”
“住口!”邀月长发狂舞,明玉功第九重全力运转,“本宫要你们统统陪葬!”
“你的债主在此。”燕南天铁剑横空,嫁衣神功金芒如烈日熔金,剑未至,劲气如山压来,“十八年血仇,今日了断!”
轰——
丹青剑与铁剑相撞的刹那,气浪如怒龙翻腾。
观战群雄被震得踉跄后退,轩辕三光的酒葫芦炸成碎片,铁战虎目圆睁,喃喃道:“他娘的......这哪是人,分明是两尊战神!”
山石崩裂间,燕南天剑招大开大合,每一式皆如泰山压顶;邀月身法诡谲如魅,剑气所过之处,金石相交之声不绝如缕。
二人从峰顶战至云海,眨眼之间,已交手数合。
“燕南天!你可知江枫临死前像狗一样求我,让我饶过花月奴?”
邀月癫狂大笑,剑锋忽化千重影,“可惜啊......花月奴那贱人居然自尽!”
燕南天双目赤红,铁剑嗡鸣如泣。嫁衣神功至阳真气轰然爆发,至刚至阳气劲涌向邀月。
邀月不退反进,发簪崩裂,银发如瀑狂舞,明玉功运转极致。
整座山峰都笼罩在森寒旋涡之中——周遭群雄忽觉丹田刺痛,内力竟如细流汇海,不受控地向邀月方向涌去!
"不好!我的真气在流失!"张菁赤鞭脱手坠地,面色煞白。
慕容九勉力运转九阴真气,抱元归一,"这便是明玉功吞天噬地之威?"
场上唯燕南天和沈逸之岿然不动,无需运功抵御。
燕南天嫁衣神功至阳至刚的金芒自他周身毛孔迸射,浑圆如大日凌空,明玉功的吸噬之力触及其真气屏障的刹那,竟如雪遇炽阳般消融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