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顶的云海骤然凝固,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住了。沈逸之与东方不败相对而立,罡风掠过青衫红袍,却未掀起半分褶皱——两人的气机已凝成实质,将周身三丈化作真空。
"沈某有一问。"沈逸之指尖轻叩铜镜,声如金玉相击,"教主可曾想过,先天之上是何境界?"
东方不败淡然道:"担山赶月,踏月摘星。武无尽头!"话音未落,红线忽炸成万千针芒。霎时间,整座封禅台目之所及皆是致命寒光。
沈逸之朗笑一声,足踏"天权"星位,七道虚影自北斗方位骤现。虚影各执剑诀,或刚猛如开阳,或缥缈如摇光,竟将针芒尽数绞碎。
"可惜此方天地如囚笼。今日谁胜就带着对方的期许,走到最后吧!”他真身忽现在东方不败左侧,"你我终究是井底观天。"
红绸如血瀑倒卷,东方不败身形化作九道残影,绣针在虚空织就赤色蛛网。回应道"那就破开这口井!"
蛛网倏收,每一根丝线皆暗含易筋经之力,连空气都生出细密裂痕。
沈逸之铜镜斜挑,镜面忽生漩涡吸力,竟将赤网尽数吞没。他骈指划出北斗轨迹,七虚影合而为一,剑势如银河倾泻:"请观此招——天罡破晓!"
东方不败瞳孔骤缩,绣针连点自身膻中、神阙、百会三穴,周身腾起淡金梵文。易筋经罡气与葵花真气交融,在他身后凝成金色气芒。金芒屈指弹向剑锋,混着针芒激射:"沈逸之,你太拘泥形骸!"
"轰!"
剑气与金芒相撞,余波将周遭松树连根拔起。观战群雄如遭重锤,功力稍弱者耳鼻溢血。方证大师禅杖插入岩缝,易筋经内力化作金钟罩护住少林弟子,仍被震退三丈。
烟尘未散,两道身影已跃至云海之上。东方不败红袖翻卷,沈逸之铜镜倒悬。每一次交锋都似流星相撞。
"不够!还不够!"东方不败癫狂长笑,眉心绽开赤莲纹路。他竟逆转易筋经,将毕生功力压缩成针尖大小的"梵天一点"。这一击尚未出手,连山风都凝滞成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