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之凌空抖开药囊,雷公藤粉混着硝石洒入江中。
当第一具西洋尸傀触及水面,蛰伏的真气突然引动江底暗藏的雄黄阵——这是三日前他借口清理河道布下的后手。
冲天火光中,西洋炼制的尸傀尽数化作靛蓝毒雾。
洋人碧眼泛起血丝,突然抽搐倒地。沈逸之的银针穿透其风池穴,挑出改良版的尸蛊王虫。
黄飞鸿奔来:"小沈哥,这洋鬼子身上有沈家村的祈福符!"
沈逸之摩挲着烟嘴上的莲花纹,忽然想起原身母亲临终前塞入他怀中的玉佩。
子时梆声里,宝芝林后院升起新的药炉。沈逸之将西洋尸傀的脏器泡入酒精,解剖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当刀尖划开心包经时,他忽然轻笑——这经脉肿胀的痕迹,与黄麒英所授的"气滞血瘀"之症何其相似。
"明日开馆授徒,"黄麒英的药铲挑开帘幔,"你教他们辨穴,我教他们认药。"
沈逸之蘸着酒精在青砖勾画,前世解剖图与今世经络图渐渐重叠。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窗纸时,他忽然看清自己的路——以沈家血脉为幌,将现代医理化入传统武道。至于尸解仙的秘密,便永远封存。
江风卷着灰烬掠过"中西医馆"的新匾,沈逸之执刀立于晨光下。这世上从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尸解仙,只有个背负血仇的沈家遗孤,在医武之道上走出条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