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终于来取‘墨核’了。”穿橘袍的苦行僧从火葬柴堆中站起,他周身皮肤都纹着梵文禁咒,眉心第三只眼竟是枚旋转的活字,“五千年前,梵天用自己的血写下创世文字,其中一部分因过于强大被封印在墨核里,现在中西方的诅咒共振,正在唤醒墨核。”话音未落,恒河水突然倒流,河底浮出巨大的墨色漩涡,漩涡中心隐约可见颗跳动的黑色核,核上刻满人类已知与未知的所有文字。
苦行僧将林疏推向漩涡:“只有同时理解东西方禁书诅咒的人,才能净化墨核!”林疏后颈的“密”字与派克的哥特经文同时亮起,形成光桥连接墨核。她在剧痛中看见:所有禁书文字的起源、所有因文字而死的灵魂、所有被封印的诅咒,都源于梵天创造文字时伴生的“毁灭之力”。
“文字的真谛不是毁灭,是传承!”林疏将琉璃厂的石碑拓片、古腾堡的骨血活字、菩提子残片同时投入墨核,“我们记住禁书,不是为了恐惧,是为了不让文字成为凶器!”墨核剧烈震颤,爆发出黑白双色光芒——黑色是所有诅咒的终结,白色是所有未写文字的新生。
恒河水恢复清澈,棕榈叶上的梵文变成金色祝福。苦行僧的第三只眼化作普通瞳孔,他指着河面上新浮出的琉璃灯,灯上用中、英、梵三种文字写着:“禁书回廊已关闭,新的故事,在每个愿意理解文字的人心中。”
林疏摸向后颈,朱砂“密”字已变成银色书签,书签上刻着母亲的笑脸。黑猫叼来半片从墨核中捞出的棕榈叶,叶上用新生的文字写着:“致所有读过禁书的人——当你翻开下一本书时,记住:每个字都可能是诅咒,也可能是救赎,全看你如何书写它的命运。”
纽约的派克正在修复《古腾堡圣经》,发现扉页多了行用中文写的批注:“文字如墨,人心为砚,愿你磨出的,永远是照亮黑暗的光。”东京的“青灯堂”里,母亲将最后一本禁书放入玻璃柜,柜门上贴着新的标签:“已解放的文字灵魂栖息地”。而在世界某个角落,一个孩子正拿起铅笔,在空白纸上写下第一个字,那字迹虽然稚嫩,却在阳光下闪着纯净的光,宣告着禁书回廊的故事,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充满希望的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