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剪刺入自己血痕的瞬间,苏棠看见所有替嫁者的彩信照片连成光带,缠绕在阴媒鼎上。男孩化作青光融入鼎足,鼎身的人面纹路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西周铭文:“血脉永续,阴媒不死,除非……鼎足自毁。”苏棠咬牙剪断腕间的血脉光带,阴媒鼎发出惊天巨响,黑血喷涌而出,将她淹没在无数张生辰八字的漩涡里。
醒来时,苏棠躺在城郊老宅的废墟上,手里攥着半片烧黑的玉镯,镯上的“沈”字已变成焦痕。手机躺在血泊中,收件箱里的彩信全部消失,只有条未发送的草稿:“阴媒鼎已碎,但血痕还在——”她摸向后颈,青铜鼎的血痕变成了淡红色的胎记,而远处城市的各个角落,正陆续有人后颈浮现出相同的印记。
三个月后,苏棠在博物馆看到西周展区的新展品:一口修复完整的青铜鼎,鼎身刻着模糊的尸蹩纹。当她凑近时,玻璃展柜里映出自己的倒影——后颈的胎记正在发光,而鼎内深处,似乎有只戴着玉镯的惨白手腕,正缓缓抬起……
(在阴媒诅咒以新形式延续,血痕胎记成为新的标记,神秘组织仍在暗处收集残片。阴媒鼎虽碎,但西周阴媒的魂魄已寄生在所有血痕携带者体内,下一场阴婚祭典,将在现代都市的某个角落悄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