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粗气，拉着苏清婉的手从坍塌的密室中冲出来，背后轰然一声巨响，整座地下大厅彻底被埋。
尘土飞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片废墟，心头仍有些发沉。那个自称是我同门的男人死了，可他临死前说的话却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这只是开始”。
“战天。”苏清婉轻声唤我，眼神里满是担忧，“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手掌还紧攥着那枚铜牌，“黑曜·钥匙”，这东西绝不会只是个简单的机关零件。
“走吧。”我对她笑了笑，语气轻松了些，“先处理完这里的事，再想下一步。”
我们回到地面，龙鳞旧部已经清理了现场残余的敌人。那些躲在掩体后负隅顽抗的家伙，被我用透视异能一一锁定，配合新练成的针术远程点杀，效率高得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你刚才那一手，有点意思啊。”苏清婉递给我一枚备用银针时挑眉道，“比以前快了不少。”
“那是当然。”我得意地扬起下巴，“你老公我可是越打越强型选手。”
她轻轻白了我一眼，嘴角却藏不住笑意。
“别贫了。”她低声说，“接下来怎么办？”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铜牌，还没来得及回答，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声。
“不是吧？”我皱眉，“刚干掉一个头目，又来新的麻烦？”
“不。”苏清婉摇头，指着头顶的月亮，“是地震？还是……什么别的？”
我闭上眼，启动透视异能扫视四周，没发现任何敌意能量波动。但那种不安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没事。”我拍拍她的肩，“可能是刚才战斗引发的连锁反应，咱们先找个地方歇会儿。”
她点头，跟着我穿过夜色，来到城郊一处废弃的花园。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树影斑驳，静谧而温柔。
我们在一张长椅上坐下，她靠在我肩上，呼吸平稳。
“战天。”她忽然开口，声音轻柔，“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记得。”我笑着，“你一脸嫌弃地看着我这个‘废物女婿’，还说我配不上你家的回春堂。”
“那时我只是……”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只是不懂你。”
“现在懂了吗？”我侧头看她。
她轻轻一笑，眼里泛着微光：“懂了。你不是废物，你是真正的英雄。”
我没说话，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其实小时候，我做过一个梦。”她继续说道，“梦里有个男人站在我面前，挡住了所有风雨。我一直以为那是我父亲，直到遇见你。”
我心头一震，低头看着她。
“我知道你现在肩负很多责任。”她轻声道，“但我只想告诉你，无论未来有多难，我都愿意陪你一起面对。”
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你知道吗？”我说，“我也有个梦。梦里有个白衣女子，站在杏林深处，背影清冷孤傲。我一直以为那是我遥不可及的幻想。”
她愣住，随即轻轻靠在我怀里。
“现在幻想成真了。”她轻声说。
我搂住她，抬头望向天空，月亮明亮如水，洒落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