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过街巷，脚步声在水泥地上轻轻回荡。我跟在那名幽冥阁杀手身后，目光扫过两侧昏暗的路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几枚银针。
“前面就是分舵。”杀手低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你真要去？”
“当然。”我嘴角一勾，“既然来了，总得看看他们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
他苦笑摇头，没再说话。我知道，刚才那一战已经让他彻底认清现实——面对九转天枢针的玄妙，普通人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我们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杀手伸手敲了三下，门内传来一阵窸窣声，随后缓缓打开。
门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眼神警惕。看到杀手身旁的我时，眉头瞬间皱起：“你是谁？”
“他是……”杀手刚要开口，却被我打断。
“我是来谈合作的。”我直视那人的眼睛，语气不卑不亢，“关于‘鬼门十三针’的事。”
黑衣人神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进去。
分舵内部比想象中宽敞许多，四周墙壁上挂着各种古旧的医书与图谱，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木桌，桌上堆满了药材、针具和一些奇怪的符咒。
“坐。”黑衣人指了指椅子，“说吧，你想谈什么合作。”
“你们的目标是九转天枢针。”我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资料，“但我很好奇，你们打算怎么用它？融合鬼门十三针？”
黑衣人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你知道多少？”
“足够多。”我冷笑，“你们以为得到的是力量，其实只是毁灭的开始。强行融合不同针法，只会导致使用者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
黑衣人眼神骤然一冷：“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这套针法，是我家传的。”我淡淡道，“不是从你们嘴里听来的，是从我爷爷那里学来的。”
他脸色变了变，似乎在权衡我的话是否可信。
“所以，”我继续道，“与其浪费时间去抢夺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不如想想怎么活命。”
黑衣人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笑了：“有意思。你倒是比我想的更有意思。”
我耸肩：“我只是不喜欢被当成猎物。”
谈话最终没有结果，但我已经掌握了他们的部分情报。离开分舵时，我回头望了一眼那扇铁门，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场风波，远未结束。
回到江州已是深夜。回春堂的大门紧闭，院内静悄悄的，只有二楼的一盏灯还亮着。我推开院门，脚步轻盈地走向正厅。
刚踏入门槛，便听见苏清婉的声音从楼上飘下：“你回来了。”
“嗯。”我抬头看向她，“有点事耽搁了。”
她披着一件白色外衣站在楼梯口，神情淡漠，却掩不住眼底的一丝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