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眼里,这是丢脸的事,但在普通人看来,这其实是一种无奈,也是唯一的选择。他对父母和亲戚都很孝顺,即使地位高了也没忘本。
据说他当上厅长后,曾说过这么一句话:“我老家的野狗也该变成警犬了吧?”从这话就能看出,他对家乡的亲人还是很关心的。虽然这种关照不太符合规定,但大多数人还是能理解他的。
与此同时,在汉东省京州市的山水庄园里,祁同伟和他最信任的心腹高小琴相对而坐。祁同伟是个看起来很有魅力的中年男子,而高小琴则是个气质优雅、能力出众的女人。他们之间的小茶几上摆着一瓶罗曼尼·康帝红酒,要是有人知情的话,就会明白这瓶酒意味着什么。
谁能想到,两人约会选的酒居然这么讲究,因为它见证着两人的缘分。
然而,因为一个电话,尽管有美酒相伴,祁同伟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高小琴见状放下手机,思索片刻后问他:
“同伟,怎么了?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让你心情这么差?”
“哦,是李言,我的一个小师弟。我之前去过山庄好多次,你记不记得他?”
祁同伟抬起头看了眼女人,轻轻喝了一口酒。
高小琴想了想,点点头说:“当然记得。离开体制的人不多,所以我对他印象挺深的。我从来都没听你说过他,没想到你会这么看重他,你们俩关系这么好,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身份背景?”
“等会儿我再告诉你。其实他在系统里没什么特殊的背景,不过,小琴,别小瞧我的师兄。在汉东大学的年轻人中间,他可是个挺受欢迎的人物,性格也好,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他,只是他对外面的世界更感兴趣,不想进体制。他在外面混得不错,很有经商头脑,只是性格太直率,得罪了不少人。我刚才查了一下他名下的房子,连咱们的山水庄园加起来还不到三四栋呢。”
“这么多?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我认识认识他。”
你说有事,到底什么意思呢?
京都很有门路!
高小琴好奇地盯着他,对这个人来了兴趣。
祁同伟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
“不清楚,就是感觉他之前的动作不全是生意上的事,可能跟体制有关!”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他也不是体制内的人,也许就是接了个活儿。”
“或许是吧,但我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像跟我们也有关系似的。尤其是他说完那话,我得多想想。”
“老领导要走啦?你太小心了,别太谨慎啦!”
“我们现在都得谨慎。特别是山水集团,这几年发展太快,让人不踏实。她跟我说,先放一放一些项目,看看再说。赚少点没关系,只要别亏就行,稳住一阵子就好。我相信我的直觉,就是它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祁同伟缓缓闭上眼,脑海里回想着过去的十年,还有孤鹰山的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