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心敛衽施礼:"晨安,老姨,老伯。"
老姨问道:"安好。此位可是友人?"
元心颔首:"然也,友人。"
余暗忖:何友能留宿闺阁?其言辞闪烁,似有隐情。莫非不愿公诸邻里?
余诘之:"何以不称夫君?"
元心赧然:"妾身腼腆,难于启齿。"
余叹曰:"卿实不愿昭告于众,敷衍塞责而已。"
元心搪塞:"区区邻舍,何足挂齿。"
余追问:"平素亦容男子留宿?"
元心矢口否认:"绝无!除你之外,未尝识得其他男子。"
余反诘:"若云友人,老姨岂无骇异?"
元心辩曰:"彼此交浅,彼自无心过问,岂非正理?"
余冷笑,女遂挽臂依偎,贴脸于吾臂膀。
元心软呼:"夫君。"
余戏谑:"方才尚讳言,此时方肯相认么?"
元心让步:"姑且依你。待归庐舍,当为君正名分。"
余断然道:"不必!毋劳费辞!"
方出户,炎日当空,汗透重衫。至楼下食肆,品肠粉一碟,仅六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