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托娅动作一顿,杏眼圆睁:“你!坏银!你才肥!我才不会胖!”她气呼呼地伸手去掐顾远腰间的软肉。
顾远敏捷地躲开,顺势将她连人带毯子捞进怀里,大笑着在她耳边呵气:“哎呀,我昨晚可真惨啊,腰都被你压酸了?嗯?吃得这么香,不胖才怪!小母狼变小母肥狼,指日可待!”
“啊啊啊!不许说!”乌尔托娅羞恼交加,挥舞着小拳头捶打他结实的胸膛,两人在榻上笑闹成一团,清晨的木屋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这一刻,他们是世间最普通也最幸福的一对爱侣,远离了权力、战争和所有沉重的负担……
然而,这份清晨的宁静与甜蜜,很快就被屋外一阵刻意压低、却难掩兴奋的说话声打破了。
“萨日娜老夫人,你看我这身新做的袍子怎么样?是乌云其其格老夫人赏的料子,说是见贵客得穿体面点!”
“好看好看!乌云夫人那边准备的姑娘名单你带了吗?哎哟,我们金牧大总管可算要开窍了,老夫人急得嘴上都要起燎泡了!”
“带了带了!足足有七八家呢!都是好姑娘!老夫人和乌云夫人亲自把关的!”
顾远和乌尔托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的笑意。看来,金牧的“相亲劫难”,一大早就正式拉开了帷幕。
果然,没过多久,木屋的门就被敲响了。金萨日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兴奋和急切:“远儿!托娅!起了没?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今天可是牧儿的大日子!你们当哥嫂的,得帮着掌掌眼!”
乌尔托娅吐了吐舌头,赶紧起身穿衣。顾远则慢悠悠地应了一声:“起了,娘。”
屋门打开,门外站着的阵仗让顾远都愣了一下。只见他母亲金萨日娜和丈母娘乌云其其格站在最前面,两位年近五旬的妇人今日都打扮得格外精神,脸上洋溢着一种“即将完成重大使命”的庄重与喜悦。她们身后,跟着至少四五个族中有头有脸的媒婆,个个穿红戴绿,脸上堆满了职业性的热情笑容。更后面,似乎还有几个探头探脑、被家人推搡着来看热闹的年轻姑娘的模糊身影。
金牧呢?顾远目光一扫,发现他那高大壮实的表弟,此刻像个被押解的囚犯,垂头丧气地站在两位老太太身后,一张黑脸膛涨得通红,眼神躲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看到顾远开门,投来一个混合着绝望、求救和“兄长救我”的复杂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