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自然是色。”
狸奴整个人已经完全伏在了荼蘼的后背上,歪着脑袋死死地盯着她耳后的泛起的微红,脉搏处轻灵跳跃,虽有秩却又鲜活,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躁动……欲结淙淙,色欲其出。”
忍冬看着狸奴,像一只盘桓在猎物周围又无力撕咬的小兽,那般小心却又那般肆意。
她突然陷入了一种久别的情绪中,以为早该忘却的记忆重新涌动回来。
荼蘼只是转头有些怜爱地看着这个小姑娘,微微笑道,“你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我哪有这种能耐?”
狸奴拍拍身重新站起来,冲着她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只是刚刚听说,楼里边儿有个客人喝下了一整瓶的雨尽巫山,满满一瓶啊!你………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吧?”
荼蘼笑而不答,只是眼如金钩轻轻眺了一眼对面的白玉飞。
她与狸奴不同,狸奴对身边所能看到的所有猎物都怀着极大的兴趣,每一个她都想要碰上一碰。
可荼蘼对眼中的猎物从来始终如一,一旦锁定,就绝不会在旁的搅扰上浪费力气,她只在看白玉飞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这种眼神。
而正如此时,她能在眉眼间诉说的话从不劳嘴上多言。
她也确信,对面的人早已了然于心。
“你知道。”
狸奴从她的沉默中已经得到了答案,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我就说嘛,这不稀奇,十二楼里的姑娘人手一瓶,随便用脚底板想想也该是知道的。
可你也总该知道,这药虽然能调情解意,纵使她们每夜皆有恩客在卧,这一整瓶也足够一年的用度。
你这一整瓶直直闷下肚去,非但是巫山云雨尽,只怕还情人枉断肠啊!
如此虎狼之行,虎狼之性,难道还不算是色胆包天?”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哪里就好像,明明就……奇怪了,我观你的气色,根本就不像常人服药后……不对,应该说是一点儿也不像……”
荼蘼也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我既知虎狼之性,你又怎知我没有驱虎吞狼之计?”
“这个……我,我还是个孩子,自然懂不了这许多。”
狸奴突然躲远了去,她有着猫一般的敏锐,嗅到危险的气息就知道要趁早远离,知道不该打听的绝不多打听一句,于是赶紧转了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