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灵虚子袖中垂落的五指泛起青玉色泽。
“年轻人总要吃点苦头，方知天高地厚。”
他面色微沉，衣袍无风自动。
轰隆！
一股磅礴的气息便从他体内冲天而起。
演武台上空，原本平静的云气瞬间剧烈翻涌，迅速凝聚，仿佛一片无形的汪洋倒悬于顶。
这是精纯的水行之力。
灵虚子周身，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淡蓝色流光环绕，那是天地之力被引动的征兆。
“咕咚。”
“好强！”
“这就是大长老的水行之力？”
台下有弟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中满是震撼。
这股威能，约莫有五十份天地之力。
灵虚子虽只是璇玑境，但他对五行之力的掌控已入化境。
尤其是水行之力，已达第一步‘看’的后期，隐隐触碰到了第二步‘触’的门槛。
高台上，宗主秦正目光平静，看着场中那翻涌的水行之力，微微颔首。
三长老捻须，眼中精光一闪：“灵虚师兄这水行之力，愈发精纯了。”
四长老亦是点头：“嗯，五十份天地之力，稳扎稳打，倒也符合灵虚师兄的性子。”
林韵诗站在宗主身侧，看着台上那月白身影，美眸中带着一丝好奇。
她好奇的是，陆云会如何应对？
他之前那般自信，底气又在何处？
擂台之上。
陆云负手而立，面对那气势滔天的水行汪洋，忽然笑了一声。
话语未落——
轰！
陆云体内，同样一股沛然莫御的天地威能轰然爆发！
这股威能之磅礴，比之大长老更是强横不少，赫然达到了近乎七十份的层次！
这股威能之中，带着一种源自太阴般的清冷。
仿佛不是人间之力，而是九天之上，那轮清冷孤高的明月所洒下的辉光。
“这天地...”陆云抬头，目光扫过头顶那片由水行之力凝聚的汪洋，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