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痴迷、敬畏的低语声在内门各处响起。弟子们纷纷驻足,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道青影吸引,仿佛那是天地间唯一的光源。
就连那些入驻护法神殿、原本自恃身份高贵的云家、烈家长老们,此刻也从各自的静室、殿宇中探出头来。
“好惊人的气韵!”一位云家长老捋着胡须,老眼中精光爆射,带着难以置信的贪婪与探究,“此女……绝非凡尘中人!其本源之高贵,老夫生平仅见!”
“不错!江副宗主已是人间绝色,在她面前竟如同萤火之于皓月!”烈家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此刻也压低了声音,带着深深的忌惮,“她究竟是何方神圣?与宗主又是何关系?”
云楼等云家核心人物,更是看得真切。他们目光在风青焉那绝世独立的姿态,与江映雪那近乎卑微的虔诚之间来回扫视,再联想到云上邪虽地位尊崇,却从未得到过江映雪如此发自灵魂的敬畏……一个惊人的念头在他们心中炸开!
“原来如此……”云楼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和释然,“这位……恐怕才是宗主真正的……原配夫人!”这话当然不能往外说,只有云家自己知晓。
风青焉无需言语,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一种凌驾于一切的权柄宣示——谁,才是秦川身边唯一能与之并肩、并让江映雪这等妖孽俯首称臣的存在!
——
风青焉步履从容,神念早已将内门的一切尽收眼底,包括那些长老们的震惊与猜测。她神色淡然,无悲无喜,既未承认也未否认云上邪的身份,但她的出现,她的气场,她对江映雪的绝对掌控,已经向整个龙吟宗高层清晰地传递了一个信息:她,才是秦川身边最核心、最不可替代的那一位。这比任何言语的澄清或宣告都更有力量。
待秦川与周甜交接完毕,风青焉也恰好在内门转了一圈,重新回到问道坪边缘。
“小周。”风青焉的声音响起,如同山涧清泉流淌过心间。
周甜闻声立刻转身,脸上绽放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青焉姐!”她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跑过去,亲昵地拉住风青焉的手,毫无隔阂。两人关系显然极好。
风青焉轻轻拍了拍周甜的手背,目光却落在秦川身上,带着洞悉一切的深邃:“宗门根基初奠,此乃大喜之事……”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核心人物的耳中,包括刚刚闻讯赶来的、脸色略显苍白、气息不稳的云上邪和烈阳,以及被搀扶着、神色温婉柔弱的明心堂主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