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缘的风裹挟着细碎的冰晶，铁笼在狂风中摇晃，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笼中的幼鸟已经停止了挣扎，它的右翼完全结晶化，冰蓝色的寒疫纹路像蛛网般爬满半边身体。
"杀了它，或者带走它。"禽族战士的声音比寒风更冷，"没有其他选择。"
林墨蹲下身，幼鸟的瞳孔里映出他的脸——那眼神不像是在求救，反而像是在审视。
雷欧的铠甲在低温中发出脆响："这算什么试炼？逼人当刽子手？"
艾琳的指尖抚过笼柱上的刻痕："这些银丝...和血鸟发饰的编织手法一样。"
林墨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滴在幼鸟喙尖："我选第三条路。"
当他的血接触寒疫结晶的瞬间，魔纹突然迸发银光。幼鸟发出刺耳的尖啸，结晶化的右翼"咔嚓"裂开——里面竟藏着完好的第二层羽翼！
"三百年来..."禽族战士们集体摘下头盔，露出眼睑下同样的银丝疤痕，"...你是第一个看破伪装的。"
悬崖下的云海突然翻涌，成年血鸟的虚影掠过。它投下的阴影里，无数被寒疫侵蚀的禽族灵魂正在哀鸣。
试炼结束的钟声还在山谷回荡，五族首领已经将三人围在中央。霜狼首领最先上前，利爪划过林墨的胫甲。
"你的灵魂..."它嗅了嗅魔纹的气息，"...比普通德鲁伊宽敞得多。"
两只翼展近两米的暗影乌鸦从天而降，落在林墨肩头时几乎没有重量。它们的羽毛泛着金属光泽，瞳孔里跳动着电弧。
"【夜瞳】与【晦羽】。"禽族长老展开翅膀，"它们能看穿寒疫伪装，还能引导雷电。"
契约仪式简单得近乎粗暴——林墨的魔纹分出两缕银光注入乌鸦瞳孔，乌鸦啄破他的耳垂取血，空中随即浮现三重嵌套的符文环。
翡翠色的藤蔓破土而出，缠绕住林墨的手腕。藤蔓表面布满尖刺，顶端却开着蓝白相间的小花。
"【棘刺】与【腐根】。"树精长老的枝条轻抚花苞，"它们的毒液能麻痹恶魔神经，这些花..."
藤蔓突然刺入林墨手臂，却没有疼痛，只有清凉的能量流动。"...能共享你的净化能力。"
霜狼首领用冰核在林墨靴底烙下狼爪印："等你达到六阶，来冰渊挑选伙伴。"它龇出的獠牙上挂着冰凌，"可以选两只，成年后还能增加。"
雷欧突然插话："等等，普通德鲁伊能契约几只？"
"四只。"狐族首领的尾巴扫过雷欧的脸，"但他的灵魂..."九条尾巴同时指向林墨，"...像被撑大的皮囊，至少能多装一倍。"
契约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