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像被点燃了的火药桶,烧得眼睛都红了:
“那你说什么有意义?就因为她,我连养在膝下十多年的女儿都抛下了,对她提点要求有错吗?我知道你觉得亏欠了那孩子,行,先不提菱菱。
就说梅梅,你让离开人就离开,你是没瞧见,她被来喜那疯子揍成什么模样了,当初养在身边时,我连油皮都没舍得让她破一块,临了却遭这样的罪。
陆振华,有始有终啊,我们该对她负责的!”
“你偷偷去见她了?”陆政委问。
陆母据理力争:“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身为领导,该明白一口唾沫一个钉儿的道理。
月底部队联谊,我已经以陆家的名义给梅梅报了名,就当是我做母亲的最后一点心意,否则她在外面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做不到你们的无情无义……”
陆政委全程冷冷的盯着老妻,到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养女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哪怕被扫地出门,都能牢牢笼络住陆母的心,以至于让对方在两个女儿间反复横跳、对比,行为愚蠢,他揉了揉胀痛的眉角,最终撂下一句话。
“随你,作为家人,只希望你能早日明白,有得必有失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