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夜弦挣了挣,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却越发紧。
他无奈:“朝歌,你先放开,你醉了,我送你回酒店。”
“哼哼……”朝歌听后却摇晃着身子发出抗议,“不要,我不回去,我、我得去……”
周夜弦被女人的这一阵乱晃晃得差点一头栽在那温香软玉里,惊得他脸部涨红,急急后退。
“朝歌!你不要这么……放荡!”
女人忽然消停下来,一双朦胧醉眼伤心又震惊地望着他,桃花眼中迅速积出一小片水雾。
“你说我……放荡?”
晶莹剔透的眼泪忽然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一颗颗砸在周夜弦的手背上。
烫得他心脏阵阵紧缩。
“对不起,我说错了,你不是……”
女人却好似听不见了。
平时永远微笑从容、做什么事都显得轻松游刃有余的女人,哭起来竟然不发出一点声音,只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颗地往人心头上砸。
今晚的她为了这场饭局特意换了一身银白色的鱼尾裙,斜肩的设计突出她优美纤长的脖颈,雪白的肌肤在朦胧光晕中如同映雪暖玉,锁骨细长笔直,削肩薄白,曲线动人。
其实周夜弦自己都不敢承认。
在拉开酒店房门抬头看到朝歌的第一眼,他同样也被这样美丽得充满攻击性的朝歌惊艳。
只是他不如她坦率直白,不如她潇洒恣意。
此时的她微微低着头,露出那白皙修长的天鹅颈。
泪水无声,却令人心痛。
这一刻,周夜弦忽然觉得自己错了。
他之前对朝歌的认知都错了。
她不是狐狸,不是猎豹,也不是供人赏玩的金丝雀鸟。
她是鹤。
一直以来,他都被她表现出来的狂放不羁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