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小蟊贼,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龙飞冷笑,掌中真气未散,目光却已锁定了远处海面,几艘小船正借着夜色迅速逃窜。他抬手一挥,沉声下令:“追!一个不留!”水师战船如离弦之箭,飞速逼近,船上士卒弓弩齐发,箭矢如雨,将那几艘小船尽数笼罩。
一番激战,不过半盏茶工夫,那伙海寇便被尽数擒拿,押至龙飞面前。为首之人满脸横肉,身上血迹斑斑,却仍不忘嘴硬:“我等不过是讨口饭吃的苦命人,大人何必赶尽杀绝?”龙飞闻言,冷冷一笑:“苦命人?既如此,本官便送你一程,去阎罗殿诉苦罢!”言罢,手中佩刀铮然出鞘,刀光一闪,那人头颅已滚落甲板,血腥之气弥漫开来,余下海寇无不战栗,纷纷跪地求饶。
“大人,这些蟊贼背后,恐有更大主使。”王铁柱低声道,眉宇间满是忧虑。龙飞微微点头,心中亦然有此疑虑。马六甲海峡商贸繁忙,海寇虽多,却鲜有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巡防营眼皮底下行凶者。况且,方才偷袭之人身手不弱,绝非寻常匪类,这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将这些人押回巡防营,严加审讯,务必问出幕后主使。”龙飞沉声下令,随即抬眼远望,夜色中的马六甲海峡,似藏着无尽秘密,等待他一一揭开。
翌日清晨,巡防营校场之内,气氛肃穆。龙飞端坐于主位之上,身旁王铁柱持枪而立,目光扫视下方一众军官。昨夜之事,已传遍军营,龙飞以雷霆手段擒拿海寇,又亲自斩杀匪首的消息,令不少士卒心生敬畏。然校场之中,气氛却并非一味恭顺,而是透着几分诡谲与不安。
“诸位,本官初至马六甲,便遇海寇猖獗,泰西商船被袭,数十人命丧黄泉,此乃巡防营之耻!”龙飞声音低沉,字字如刀,直刺人心,“马六甲乃帝国南疆要冲,尔等身为朝廷命官,守土有责,却任由匪类横行,军纪何在?威仪何在?”
下方军官闻言,面面相觑,不少人低头不敢应声。巡防营副都司张文远站于队列之首,年约五旬,面容阴沉,闻言却轻咳一声,拱手道:“龙大人所言极是,然马六甲地处偏远,兵力有限,海寇狡诈,下官等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此地商贸繁忙,鱼龙混杂,地方豪商与泰西人往来密切,诸多事务,实非我等所能全权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