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点头:“大部分。”
“包括西王母的实验?”
张起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包括。”
胖子看看我又看看张起灵:“二位能不能说人话?什么实验?”
我深吸一口气,将青铜碎片按在照片上。这几天我发现,只要集中精神触碰青铜物件,就能触发一些记忆闪回。碎片开始发热,蛇纹在手臂上蠕动,幻象如潮水般涌来——
西王母的宫殿不是建在地上,而是悬浮在一个巨大的青铜圆环中央。无数奴隶被青铜枝桠刺穿,悬挂在半空,像风干的肉。年轻的西王母(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但眼神苍老得可怕)站在高台上,下方跪着十几个与张起灵长相相似的人。
“张家血脉最适合。”西王母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你们的细胞能与青铜共生而不死,这是上天的恩赐。”
“也是诅咒。”为首的张家人抬头,那张脸简直就是张起灵的翻版,“永生不是恩赐,是牢笼。”
西王母微笑:“但你们会接受的,为了阻止'它'从幽冥归来。”
画面切换。同一个宫殿,但已经破败不堪。年迈的西王母躺在青铜棺椁中,皮肤上覆盖着细密的青铜鳞片。她将一个铃铛交给年轻的张家人:“三树建成之日,天门将开。只有真正的守门人能决定......让'它'归来,还是永远放逐。”
张家人接过铃铛:“代价是什么?”
“一切。“西王母闭上眼睛,”你的记忆,你的自由,你后代的血脉......”
幻象突然破碎,我跌回现实,发现自己在剧烈颤抖,冷汗浸透后背。张起灵按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看到了什么?”他罕见地显露出急切。
我简要描述了幻象内容,包括西王母提到的"它"和天门。张起灵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当我提到"后代的血脉"时,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疼得我倒吸冷气。
“所以,”胖子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个'它'是什么玩意?为啥老妖婆要防着它?”
张起灵刚要回答,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叮铃"——青铜铃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