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德呼吸一窒,不知道海默说的到底是哪件事,也不知道面前的哥哥究竟是幻影还是……
现实。
海默还活着吗?……
格拉德并不确定,也没来得及想出结果,面前的哥哥就忽然很快地俯身,雪白柔软的指腹很快地勾走了他唇珠上凝结的血珠。然后在他震惊不可思议的注视下,自然地舔舐了那沾染了自己血红的指尖。
“如果重新来过,你会不会更听话呢?”海默自言自语,似乎是在和他讨论,又似乎只是自己在忖度,“还是干脆一点,让你彻底安静下来呢?”
察觉到对方似乎又有要自己性命的意思,格拉德赶忙出声:“我很听话!”
“?……”海默抬起一点眼皮,似乎是质询的意思,但更多的是疑惑。他偏了偏头,展现出古怪的好奇,“你很听话?”
格拉德咬了咬唇。他对待哥哥总是有着莫名的恐惧,即便对面只是哥哥的幻影。在“白色污染”当中,这样的恐惧因为未知被加剧。
但要是不把这东西当作海默,也许他能够自在一点……
正常的,自如地和这东西谈话。
“……”格拉德终于又开口了,“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做什么?……”海默喃喃着重复他的话。
“不是说,要我听话吗?”格拉德冷静地发问,即便他感受到海默的裸露在外的皮肤比雪要更加冰凉,“要听什么话吗?”
“……”
海默沉默地注视着对面沉默的的格拉德。青年略仰起一点脖颈,刚刚被掐过的红痕在雪白的皮肉上触目惊心,现在已经逐渐转为青紫。没个十天半个月估计很难彻底消掉。
这是他留下来的痕迹。
意识到这一点,海默不由得呼吸一窒,抬手轻轻触及到了那圈红痕。
指腹的冰凉使得格拉德控制不住地颤抖,但还是没有动弹,照旧是一副异常温顺的模样。
“想要。和格米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