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饮下浆液到毒发身亡,不过须臾。
周边人沉默地注视着祭坛中的黑袍人,明白不是谁都像是昨夜的亚历山大那样好运气。
而亚历山大已经面色惨白,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兔妖同样神色凝重,也没了侧身安慰的心思。
离黑袍人最近的奥罗拉与科里·修似乎早有预料,直击死亡,除了面色苍白些也没有异样。
身边的谢伊始终淡漠,只是略微垂下眼。祭奠中还是没有叫他变作蹲在肩膀上的鸟。不过这人话少的程度和不会说话的隼也差不了多少。
爱德华抱着自己的地图颤抖不止,但还是勉强坐直了些。他确实是胆怯的,直面死亡对于他来说实在困难,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格拉德沉默地攥紧了手,而身侧忽然贴上了热源,手指便被慢慢展开了。
格拉德心里一松,回过头来看另一侧的维斯。但那人只是很快地和他对视后,便把头偏到了另一边去。
但仍旧没有松开手。
好奇怪,对面的明明是冷血动物吧。
格拉德垂下头,看到对方虎口处磨蹭发红的皮肤,心里暗笑一声。
不是有人和他说不再说话的吗?
这才多久?
他嗤一声,但到底没从对方那里把手挣出来。
这夜过后,塔塔主动拦在了他们一干人面前。
“现在,可以谈谈了吧?”
她仍旧面色苍白,气息不稳,显然还没从方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格拉德这时候嗯了声:“你想谈什么?”
“我想要雇佣你们。”塔塔直起身,正色道,“和雇佣他们一样。”
“?”眼见着一行人没有出声的意思,被身侧格拉德戳了戳的爱德华只能站出来,“那个,雇佣他们,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找那些人保住我的性命……”塔塔变得异常焦躁,“但是很显然,他们并不准备遵守合约……”
“……”
“噢对了,隼还在你们这里。”兔妖收敛话语,换上了柔美的笑意,“不过我相信,隼对于他们应该也不剩下什么忠诚可说吧……”
谢伊没有说话,只是偏过头去,并不和她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