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懿沫闻言,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反问:“什么?你让我对我的弟弟下手?”尽管她与宸懿筱之间存在着难以调和的嫌隙,明争暗斗不断,但对于年幼的弟弟宸懿睿,她却从未生出一丝恶念。毕竟,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洛嫦曦的目光如寒冰般刺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你的弟弟?他似乎并不与你血脉相连吧。你之前对宸懿筱的暗杀,哪一次成功了?”
宸懿沫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辩解道:“若非她身边总有人保护,我怎会屡屡失手?再给我些时日,我定会得手。”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甘与急切。
洛嫦曦轻蔑一笑,目光如刀,缓缓道:“你以为,经过这么多次的暗杀,云墨尘还会毫无察觉吗?既然近不了她的身,那就从她身边的人开始。”
宸懿沫低头凝视着手中的荷包,心中五味杂陈:“可……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啊。”
洛嫦曦见她犹豫不决,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肩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如今,你还有何良策?北斗坟从不收留优柔寡断之人。”言罢,她的手指悄然收紧,扼住了宸懿沫的咽喉,眼神愈发凌厉,“我警告你,若此次任务再出差池,休怪我无情。别忘了,你的命,还捏在我手里,我给你的毒药,可是无解的哦。”
洛嫦曦的话语轻松,却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宸懿沫的心上,让她心惊胆颤。
她深知,自踏入北斗坟的那一刻起,便再无退路可言。洛嫦曦满意地收回手,潇洒转身,留下一抹冷冽的背影,步出地宫。
宸懿沫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心中如压千斤。她紧握着荷包,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在荷包内的糖果上停留片刻,最终一咬牙,决绝地迈出了步伐。
……
德顺侯府内,夜色未尽,灯火阑珊。
一名身着劲装的护卫匆匆步入厅堂,步伐沉稳却难掩焦急之色,向正端坐案前的德顺侯禀报道:“侯爷,铜铺那边出事了,情形颇为棘手。”
德顺侯闻言,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怎会一夜之间,便失去了联系?”
护卫低声答道:“据传,昨夜亥时,铜铺突遭不明势力袭击,而铜铺赵老板亦随之失踪,属下遍寻无果,赵老板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德顺侯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困惑:“怎会如此?”
护卫从怀中取出一物,双手呈上:“不过,侯爷,属下在赵老板宅邸中发现了一封被刻意烧毁的书信,仅余残角,其上……竟是祁王的官印。”
德顺侯闻言,神色大变,惊疑不定地接过那残破的书信,仔细辨认之下,确是祁王之印无疑。
“祁王的印?你是说……”德顺侯难以置信地望向护卫,声音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