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你可曾见过之卉?”宸懿筱急切地问道。
“之卉?可是二小姐身边的那个丫鬟?”李嬷嬷略一思索。
“正是,嬷嬷可有印象?”
“经小姐一提,老奴确有印象,但那孩子继承了二小姐的脾气,不大好相处。老奴也记得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听下人们议论,说是回家探亲去了。”
宸懿筱闻言,陷入了沉思。
老夫人见状,轻声问道:“筱筱,可是有何发现?”
宸懿筱沉吟片刻,终是决定告知老夫人,压低声音说:“祖母,之卉并非回家探亲,她……已经不在了。”
老夫人与李嬷嬷闻言,皆是一惊,沉默片刻。
“筱筱,此事当真?”老夫人低声问道。
宸懿筱点头确认,“千真万确,我与花扶已至县衙府确认过,之卉已离世多日,且死因颇多疑点,尚待调查。此前,我与花扶还曾潜入她房中搜寻证据,意外发现了一封认罪书。”说着,她将认罪书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细细看过,长叹一声,“这认罪书确有蹊跷,你可查出什么线索?”
“尚未,只能确定之卉是中毒而亡,尸体发现于城郊荒地,面容已被碎石毁尽,我们是凭借她娘亲赠予的手帕才辨认出她的身份。除此之外,暂无其他进展。”宸懿筱摇了摇头。
“都怪那个云墨尘,非要说这事他会处理,不让我多管闲事。”宸懿筱咬牙切齿道。
“筱筱,不得无礼,怎能直呼王爷名讳!”老夫人连忙制止。
一旁的李嬷嬷似有话想说,犹豫片刻,终是开口:“小姐这么一说,老奴倒是想起一事。有一日夜晚,老奴给老夫人送汤时,途经二小姐院门,见她端着一碗汤进了之卉的屋子。二小姐素来对下人严苛,突然给之卉送汤,老奴便觉得奇怪,便多留意了一会儿。后来,隐约见两个下人守在门口,老奴怕汤凉了,便匆匆离去。当时并未觉得有何异常,便也未放在心上。后来听下人们说,白日里花扶还与之卉起了争执呢!”
“如此看来,之卉确是当晚遇害。”宸懿筱确定了受害时间。
“筱筱,你说什么?”老夫人不解。
“祖母,那日是我让花扶前去的,我觉着她或许知晓些线索,便让花扶去试探一二。可没想到,花扶软硬兼施,她就是不松口。后来,她们院中便称她回家探亲了。李嬷嬷这么一说,便证明她定是当晚遇害的。”宸懿筱说出了心中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