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村长,”杜志远放下望远镜,“十年前的划界文件,能给我们看看吗?”
“文件?”陈铁山哼了一声,“王建军肯定藏着掖着,当年测量员是他们村的远房亲戚,指不定收了好处!”
第二章 界碑迷雾
调解室设在柳溪镇废弃的小学礼堂,长条木桌上铺满了泛黄的图纸和卫星照片。杜志远团队连夜召开会议,林薇将十年前的划界文件投影到墙上,纸质文件边缘磨损严重,关键的坐标数据被茶水渍晕染得模糊不清。
“这里有问题。”赵刚指着图纸角落的一行小字,“测量单位是‘县水利局工程队’,但签字盖章处只有队长个人名章,没有单位公章。”
杜志远皱眉:“立刻联系当年的测量队长,还有参与划界的村民代表。”
凌晨三点,赵刚通过户籍系统找到退休的老测量员李德发,老人在电话里声音颤抖:“十年前……唉,那时候设备落后,用的是老式全站仪,湖心岛周围水浅,船开不进去,好多点都是估测的。王建军他叔是村支书,非要把界碑往柳溪镇挪半米,说‘渔梁村人多,多占点是应该的’,我一个临时工,哪敢得罪人?”
与此同时,林薇带着两名队员前往渔梁村,王建军拍着桌子:“李德发那老糊涂记错了!文件上明明写着以老界碑为基准,往东五十米是中线!”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红布包裹的物件——正是那块半米高的青石界碑,碑身上“渔梁”二字被磨得只剩轮廓,另一侧的“柳溪”几乎看不见了。
“你们看!”王建军指着碑底的苔藓,“界碑一直埋在我们这边的淤泥里,去年清淤才挖出来,柳溪镇想赖账!”
杜志远戴上手套,仔细查看界碑。碑体西侧磨损更严重,靠近底部有一道新鲜的凿痕。他蹲下身,用放大镜观察凿痕边缘的泥土:“这痕迹不超过三天,是谁凿的?”
王建军脸色一变:“不知道!可能是哪个调皮孩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