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拍打着窗户，张天宇坐在书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自从获得水元素能力后，他总觉得体内有股力量在躁动不安。
"早上的那个清影，我一直觉得他有古怪。"彼岸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张天宇停下敲击的手指："普通人的反侦察力过于强大，会识别出他人的感知的。"
"好吧，随你..."彼岸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不过，你现在想不想变强？"
"当然！"张天宇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变强——这两个字像火种一样点燃了他的血液。
彼岸指引他来到小区后山的一片空地。夜色已深，月光被云层遮蔽，只有几盏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基于你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正常元素力者的标准，"彼岸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现在你可以学习'激流'这一技能。"
"'激流'？是什么？"张天宇搓了搓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四月的夜风还带着凉意。
"激流是速度极快的水流，"彼岸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强大的激流可以瞬间穿透肉体，甚至粉碎骨骼。但会消耗大量体力，是个很实用的战斗技能。"
张天宇的呼吸急促起来，眼前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用这招教训刘云海的场景。"终于到了有用的技能了，快教我！"
"天宇..."彼岸突然打断他，语气异常郑重。
"怎么了？"张天宇不解地问。
"元素力者的本质，是合理利用元素力为人类作出贡献，保护自己和他人，而不是滥用。"彼岸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明白吗？"
张天宇撇了撇嘴："明白了明白了，快教吧，我等不及了。"
"首先，将体力凝聚在手心。"彼岸开始指导。
"啊？这不还是基本技能那一招吗？"张天宇有些失望。
"少废话，"彼岸不耐烦地说，"另一只手握住凝聚体力的手腕，再将部分体力从这只手输送..."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张天宇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一道蓝光从自己掌心迸发，强大的后坐力将他整个人掀飞。他在空中翻滚了两圈，重重摔在五米外的泥地上。
"咳...咳咳..."张天宇吐掉嘴里的草屑，挣扎着爬起来。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激流所过之处，三棵碗口粗的松树被拦腰截断，断口处光滑如镜。地面被犁出一道半米深的沟壑，泥水正汩汩流入。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彼岸的声音透着满意，"你已经掌握了这个技能。回去吧，天都黑了。"
张天宇试图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没力气了！"他瘫软在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