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问剑台的台面光滑如镜,倒映着林深三人的身影与身后翻涌的七彩剑意云海。剑衍踏前一步,七彩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抬手引向身旁的灰袍长老:"这位是吾衍剑界刑律堂首座,墨尘长老。"
墨尘长老微微颔首,眼瞳深处那抹黑芒已消失不见,只剩一片沉寂的灰雾:"混沌海来的小友,能在影剑手下全身而退,倒是出乎老夫意料。"他的声音如同磨损的剑身摩擦,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林深注意到他袖中若隐若现的剑柄——那是一柄形制古怪的短匕,柄身缠绕着扭曲的黑色剑穗,与影剑消失时的气息隐隐呼应。
"墨尘长老过誉了。"林深抱剑还礼,双剑交叠的弧度恰好挡住墨尘的视线,"吾等初来乍到,还望衍剑界诸位前辈不吝赐教。"话音未落,右侧一位赤袍长老突然向前踏出半步,周身爆发出炽热的剑意,竟在脚下的剑台烙出一道焦黑剑痕:"赐教?混沌海的蛮子也配?当年心源剑就是毁在你们那群只知蛮力的家伙手里!"
"赤阳长老慎言!"剑衍沉声阻止,"林深道友手中的终极神剑已与心源剑融合,非但未毁,反而焕发新生。此事长老会已有定论。"赤阳长老重重哼了一声,收回剑意,却仍用审视的目光剜着林深腰间的双剑。
林深心中冷笑,知道这是下马威。他上前一步,将终极神剑与万源神剑并置于问剑台中央,朗声道:"既然诸位对混沌海剑意存疑,林某愿以手中双剑,向衍剑界请教'衍化'之妙。"此言一出,剑台上的剑意顿时变得锐利起来,数位长老同时抬手,指尖已凝出剑意光刃。
"好胆!"墨尘长老袖中短匕轻颤,"老夫便让你见识,何为真正的剑衍万物!"说罢,他屈指一弹,一道灰蒙蒙的剑意射向林深。这道剑意看似平淡,却在飞行途中不断衍化——先是化作一条毒蛇,张口欲噬;继而变为一堵高墙,拦路阻截;最终竟化作林深自己的模样,持剑刺来!
"好个拟形衍化!"太虚神在识海中惊呼。林深不闪不避,运转《混沌心源剑经》,双剑同时震颤,剑铭"衍化心源,混沌归一"爆发出黑白七彩光芒。只见他抬手轻描淡写地一剑削出,剑意过处,墨尘长老的衍化剑意如同冰雪遇阳,层层消融,最终还原为一道纯粹的灰蒙剑意,被林深随手引动剑台上的七彩剑雾,化作一朵剑花握于掌心。
这手化攻击为无形、再凝剑意为实体的手段,看得在场长老皆是一惊。赤阳长老的火爆脾气也收敛了几分,喃喃道:"混沌剑意...竟能如此运用?"墨尘长老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很快被赞许取代:"小友的剑意掌控力倒是不俗,只是不知实战如何。"说罢,他不再出手,退到一旁。
剑衍见状,微笑道:"诸位长老,林深道友既是心源剑的有缘人,又身怀混沌海的万源剑意,正可助我衍剑界一臂之力。"他转向林深,神色变得严肃,"实不相瞒,影剑背叛之事,并非偶然。三百年前心源剑失踪,正是他一手策划,而他背后...似乎牵扯到一个名为'熵剑盟'的神秘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