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桉一愣,什么叫自己去就行了?
意思是他说了半天,她完全没理解到眼下的情况有多严重?
“什么自己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叛军不是儿戏,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以为是过家家呢?”
云岁晚被他训得一愣一愣的,有苦说不出。
她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死磕一定要去谈生意。
“我主意已定,大爷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小心的!”
说罢,她转身便要带着护卫管事离开。
“站住!”裴砚桉的声音里裹着几分冷厉。
他看着她那张倔强的小脸,只觉得一股无名的火直冲头顶。
“云岁晚——”
他加重了语气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裴砚桉很少直呼她的名字,在云岁晚的印象里这种时候只有在他极其生气的时候才会如此。
而上一世,就有这么一回。
那会儿因着她落了胎之后裴砚桉是在隔了两日后才回的府,她心头多少对裴砚桉有些怪怨。
因此连着几日没给他好脸色。
后来裴砚桉实在郁闷直呼了她的名字问她到底要如何?
她当时委屈到了极点。
如今再次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云岁晚心里咯噔了一下。
只怕裴砚桉此时心头恼火得厉害了。
可她也着急啊!
她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问题是她现在根本不敢说实情。
她心里烦闷地道:“我的事情自己知道,不需要大爷替我操心。”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又有一兵士来报,“裴大人,我们的人在林子里发现了两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避人耳目故意找孩子来探听情况的。”
两个孩子?
云岁晚的心跳却在这一刻漏跳了一拍。
裴砚桉听着这话,锐利的眸子微微一动,“我去看看。”
他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看向云岁晚,“将她看住,不准她乱跑。”
不料云岁晚叫住,“大爷,我,那个我忽然觉得你刚刚的话甚有道理,兵荒马乱的实在不适合谈生意。”
“不如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裴砚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要过去?”
云岁晚有些心虚,“嗯,大爷,你这让这些兵士将我看住,我这心里总有些害怕,不如和大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