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通过这样的途径得来的官位大多不会太高,且都是闲职。
所以,想有所作为是不可能的,或者说很难。
但若是通过自己科举考上去的就大不一样了。
譬如裴砚桉,当初他就是靠科举进入朝廷为官的。
本身就有能力,再加上又有家族势力,在朝中许多人都对其敬重有加。
像他这样的,若是能出些功绩,前途无可估量。
而云家自云岁晚祖父那辈之后家中就再难有出类拔萃的子弟。
云致远虽然是在翰林院,可只是隶属经史典籍一部,既不能御前讲课,也和重大诏令的起草毫无关系。
说白了,他这一生大抵也就这样了。
所以他自然希望小辈中能有出众的。
当初送云易川去惠州也就是有这份打算。
秦霜在惠州有个弟弟,别的不行,但胜在会为人处世,交际甚广。
一次意外的缘分,结识了当地一位大儒,这才托着他的面子将孩子送去那位大儒那里受教。
竟没想还真有了出息。
云岁晚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凉了一大截。
只怕她这次的盘算是要泡汤了。
果不其然,当云月如再次询问起今日所出何事的时候,云致远脸色就变得复杂起来。
云月如又将目光看向秦霜:“母亲,到底怎么了嘛,你们这是要急死我啊?”
秦霜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云致远,这才道:“是母亲不好,母亲犯了大错,你父亲生气也是应该的。”
说罢又看向云致远,“夫君,是我错了,我不该贪图这点银钱,可我和那什么周枫确实是毫无半点关系。”
“我和他见面不过是说事情罢了,天地可鉴。”
她神情略显悲怆,见云致远没作声低了低头继续道:“我知道,夫君一向以严治家,今日我既是做错了事情,自当该受罚。”
秦霜深深叹了口气,“也罢,如今夫君要如何处置我都是我活该。只是——”
她跪着朝他挪过去,“只是夫君,川哥是个好孩子,他要是知道有我这么个母亲一定很伤心,说不定还会影响他的学业。所以,求您,别将我的事情告诉给他,好吗?”
秦霜说完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