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兰见他这样更是生气,对着裴牧尘道:“瞧瞧,这就开始护上了?可怜我是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大,没想到却偏帮外人了。”
裴牧尘摇摇头,“远舟的话在理,你也别无理取闹。”
沈慧兰给气笑了,行嘛,老子和儿子都觉得是自己的不对咯?
她撇撇嘴,转身回房去了。
裴牧尘得了个无趣索性也出门去了。
另一边云府内因为第二天就是云老太太的寿诞了,一府的人都在为明天的事情忙活。
秦姨娘虽然一直在阻止云岁晚操持寿诞的事情,可后面两日见她没什么大动作,加上云老太太似乎就是认定了就该她云岁晚来露这个脸,所以尽管是生气她在裴家的种种,但到底还是没有阻止她操办今日这席面的事儿。
秦姨娘知道这事儿回转的余地渺茫,也不去争了,只吩咐底下的人将该看管的都看管好也就随了云岁晚去。
眼见着马上就是云老太太生辰了也没出什么幺蛾子这才彻底踏实下来。
过了今日她云岁晚不能再继续待下去,那到时候云家还是得听她的。
这么一想,她心思也就松懈了些。
翌日,天不亮,整个云府就已经是灯火通明,摘菜的摘菜,切菜的切菜,炒菜的炒菜,分工明确,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云老太太是今日的主角,因此云岁晚特意给她挑了一件绛红绸缎团寿纹长袍,襟口盘着五蝠捧寿金丝滚边,袖口选用了松鹤延年的图案。
整个人俨然一副高门府邸大家长的身份。
云岁晚惨扶着人到花厅的时候外面已经来了些人,一个个都来同云老太太贺寿。
云老太太也许久没有见到过这么多人来给自己贺寿了,笑得合不拢嘴。
一个劲地夸赞云岁晚这事情做得不错。
约摸一盏茶功夫后,裴砚桉就来了。
一袭鸦青地四合如意云纹直裰被阳光沁得发蓝,上乌木莲冠侧簪将头发高高束起,大有一副翩翩公子的美。
在场好些个未出阁的女子都看得呆了,“那就是裴家大公子啊,当真是郎艳独绝,只可惜已经成婚了。”
“成婚了又何妨,就这般谪仙般的人物就是做个妾室也是好的啊。”
声音不大,却字字都落入了云岁晚的耳朵。
她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也就只有她知道他这人有多凉薄无趣了。
不过迎上前去还是笑着道:“大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