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桉看着一桌子的菜,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半天没有动筷。
足足坐了半盏茶的功夫后,才抬起筷子夹了一块笋子炒肉。
可刚入口,他动作就停住了。
这盘笋子炒肉和往常的并不一样。
肉太干。笋子又没什么味道。
这不是云岁晚的手艺。
裴砚桉心里烦躁至极,也无心在吃其他的菜。
站起身来将袖子一挥:“撤了吧!”
永年不解地道:“爷,您这还没吃呢。”
裴砚桉一个眼神扫过来,永年立即闭紧了嘴巴。
裴砚桉大步流星地从饭厅出来后直接回了书房。
其实今日他是有心早回来的。
他不是傻子,云岁晚这几日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所以他本是想寻个时机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可没想到却得来个分餐而食。
简直笑话。
就刚刚她那说话的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让她云岁晚避而远之呢。
裴砚桉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落?
可人家偏偏一副都是为你好的模样,他虽是心里有气却根本撒不出去。
况且,他若是为这些事情也太不成体统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长出了口气后,拿起案几上的一本书就看了起来。
到底自控性极强,半个时辰后他书看了一半,刚刚那股子别扭也消了大半。
眼见着已经快戌时了这才吹灯睡觉。
翌日一早就出了园子。
后面连着好几天都歇在了公门。
云岁晚也不气恼,反而乐得清闲。
没有夫君要伺候,也没有婆母要去问安,云岁晚吃饭都香了。
趁着这期间还以出去走走散心锻炼身体为由顺道去了好几个自己名下的铺子。
而这几次巡店下来还真有些收获。
原先她手上事情太多,没有时间去仔细打理。
每个铺面的账簿她也就只是看个总账。
只要账面不会太难看一般她不会插手铺面的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