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启动了!"崔月隐拽着他跳向高处,"这船是诱饵!"
果然,题船沉没处升起座青铜台。台上立着九根玉柱,每根都刻着人体穴位图。陈砚秋后背的"癸"字疤痕突然刺痛——玉柱排列方式与他身上的刺青完全对应!
"墨池九窍的锁芯......"薛冰蟾的璇玑匣发出蜂鸣,"需要九把钥匙同时转动。"
崔月隐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抹在中央玉柱上。鲜血顺着凹槽流成奇怪的图案,竟与《同文馆血祭录》记载的仪式一模一样。
"七位漕工的血开七窍。"她脸色惨白,"剩下两窍需要......"
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解释。韩似道的紫袍出现在洞口,身后朱衣吏们端着改良过的铜弩——箭槽里装着金相活字!
"本官该称赞你。"韩似道抚掌轻笑,"竟能找到先帝御赐的'文枢台'。"
陈砚秋护住两位女子后退。青铜台开始旋转,九根玉柱缓缓升起,露出底部连接的锁链——每条都通向不同方位。他瞬间明白了:这就是控制整个汴京文脉的中枢!
"你爹临死前,用船钉把半把钥匙刻在你身上。"韩似道举起青铜笏板,"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笏板反射的光束照在陈砚秋后背。灼烧般的疼痛中,"癸"字疤痕渗出金色液体,在空中凝成半枚钥匙的形状。与此同时,崔月隐的刺青也浮现出另外半枚钥匙的虚影。
"动手!"
薛冰蟾的璇玑匣突然解体。数百个零件飞向不同方位,精准卡住青铜台的转动齿轮。崔月隐趁机扑向韩似道,手中短剑直刺咽喉——
"噗!"
利器入肉的闷响中,崔月隐僵在原地。她缓缓低头,看见胸口透出的青铜剑尖——文雁回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状元郎的独眼闪烁着机械般的冷光。
"师姐,好久不见。"
文雁回抽剑的瞬间,陈砚秋接住倒下的崔月隐。女子心口的血喷在青铜台上,玉柱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更可怕的是,那些连接文脉的锁链开始剧烈抖动,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地底苏醒!
"文脉要暴走了......"崔月隐将染血的手按在陈砚秋眉心,"记住......真正的钥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