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邻居对来人的描述,阎埠贵灰败的眼睛越来越亮:
“儿子,这是?”
阎解成冲阎埠贵点点头。父子两个感谢完邻居以后,美滋滋的往阎解成的小屋走去。
一进屋,阎解成端着受伤的残手,赶紧收拾起散落在桌上和地上的手表。阎埠贵却没有刚才一路的火急火燎,反而站在旁边似乎在想着什么。
阎解成收拾了三五个,实在觉得只有一只手收拾包装起来颇为麻烦。回身一看,父亲还站在门口,阎解成不由的急了:
“爸,这都几点了。赶紧帮忙收拾啊,中间人这几天就得动身去南方进货了。咱们这些赌输了的手表,他都得带着去港城那边,找大师傅修理。可惜咱这四九城,就没有几个师傅能修这种高档货的。我这一只手太费劲,您要是光站哪里看我一个人干,八点都收不完~!您可赶紧搭把手吧,要是中间人走了,这批坏表留在咱爷俩手里,可就彻底砸手里了。”
阎埠贵听到儿子催促,也没着急:
“解成,你说的这个要回南方的中间人,那个什么叫林哥的,就是下午来咱四合院找你两次那个吧?”
“嗯,是的,从口音到服饰,肯定就他了。我确实认识几个南方人做小买卖,不过身高肤色对不上。而且,那帮南蛮子贼着呢,我可没告诉过那几个人家里的地址。
唯独这个中间人,确实口碑很好,而且,人家定的规矩,不是熟人带熟人的压根不带玩,我也是观察了很久,才挤进这个圈子。”
阎埠贵很好奇:“那他怎么知道咱家地址的?”
“地址?我告诉的呗。他们自称还帮着国家弄一些进口机械和原料,那才是他们的大头。咱们玩的这些电子表,是他们每次带大货时随手夹带过来,顶天都只是他们搂草打兔子玩票而已。也就是为了给下面这些小弟喝点糖水。
所以他们宁可不赚钱,也不坏名声。这批人从冒出在咱四九城,满打满算也刚一年多,做事一直很公道,四九城的倒爷,个顶个都眼巴巴要往他们跟前凑呢。”
阎解成说的脸上神采飞扬,以自己能靠近这票人为荣。
阎解成毕竟多吃了几十年干饭,他看问题的角度,和儿子不同。
“解成,你说这帮人这么厉害,他们来找你干嘛?”
阎解成踢了一下脚边的手表盒子:
“爸,您赶紧收拾吧,怎么那么能贫呢?您不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