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阎埠贵还有那么点私房钱,但远远不够清偿老刘家债务,手里还有几根解放前做小生意时屯下的小黄鱼,这是杨瑞华都不知道的最后家底。难道要动用老本来保住房子了么?
阎埠贵不敢想。
父子俩不知道如何是好。又在屋里对坐无言。
最后还是老迈的阎埠贵最先顶不住,说了句先睡吧,明天先把手表卖了,等回了钱再说。
说完,就回家去了。阎解成还不知道老爹这句话是在开始挖坑,只觉得周身无力。
阎解成也懒得收拾。昨天还视若珍宝的两百块手表,此刻被他弃如敝履,不管不问在桌面、地面一堆堆放着。
阎解成倒头,闷上被子就只想睡一觉,希望睡醒时,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噩梦一场,那1500块还好好在自己兜里装着。
第二天一早,父子俩都是眼红红的,又一次在阎解成屋里碰头。
阎解成毕竟还年轻。一夜过去,多少也缓过来了点。
这次赌表失败,虽然损失巨大,但他手里还有练摊时的货,再加上卖掉这些坏表后,对他继续倒腾小买卖影响也不是很大。
虽然确实伤筋动骨,但还能活下去。毕竟这段时间的小生意,断断续续赔了赚了,胜负也是常事。
对于赔钱赚钱,他自认为自己看的比父亲开。毕竟,自己离婚就是因为被人做局打牌输掉了1000多呢。
阎埠贵如果算上隐藏的现金和金条,处境远比儿子好很多,但习惯了只进不出的阎埠贵,猛然惨遭3500块巨款的滑铁卢,久久不能释怀。
阎解成此刻半躺在床上,老爹坐进来已经十分钟,都没说话,他以为父亲还在难过,但他也没心情去安慰老爹。
毕竟那么大一笔损失,昨晚一宿没睡踏实,直到天泛白才刚睡着。
还没迷瞪一会,就被父亲敲门,开门迎父亲进屋后,父亲也不说话。
阎解成对父亲大清早就跑来摆出这一副死相,既烦躁又无奈。
无论如何,再倒霉的事,此刻也已经又过了一宿。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毕竟连婚都离了的阎解成,天天被人指指点点,也完全没耽误他吃喝。
阎解成忽然感觉肚子里一阵咕噜咕噜,似乎饿的不行了。
他转过脸往父亲那边看去,恰巧就看到了父亲嘴角有一点点油光,阎解成心里更是咯噔一下。心里警铃大响,完了~!这老鬼这一大早趁自己迷糊,吃的饱饱的来自己屋里演悲伤,这八成是要算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