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瞥了弟弟一眼,兄弟俩默契的夹起各自眼前一筷子鸡蛋咽下,刘家老二光天第一个发难:“爸,你说老阎家俩孩子买工作的钱,是哪里来的?阎老二的工作花了小1000块,阎老三那个工作花了小2000块。他阎家这一下,就弄了两个工作,就足足花了3000块。阎老抠那点工资,哪里够的着?解放和解旷这些年是搂了多少好东西啊。我们兄弟俩那份呢?”
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肥胖的脑门上隐隐露出不少虚汗。他已经怕了好几天,刘胖胖何尝不知道,阎家兄弟买工位这个开销,铁定得炸碎自己刘家,刘家近期为这个事已经吵了很多次了。可他刘胖胖也没办法啊,钱他当时说替老二老三保管,实际上早都花了!
以往自己带队抄家了不少次。光天光福解成解旷都属于外编人员,他们没有工资。每次行动,都叫“出任务”。每个队员都按行动带来的“收成”,分配数额不等的“行动费”。
那时候他刘海中大权在握,又是刘光天、刘光福的亲爹,自己两个儿子好几年出任务的“行动费”,都捏在自己手里,除了偶尔改善生活,基本都存起来悄悄分作了三份,最大头的部分,邮寄给了大儿子,一部分存起来,但这部分,后来许大茂炒自己家的时候被没收了。小部分改善了生活,已经化为吃穿用度化成了粑粑。
肥胖的脑门上,汗越来越密,看着自己老伴这样,二大妈只得说道:“我看啊,还是阎家人够贼、够精明,抄家的时候,肯定偷偷咪了不少。后来许大茂这坏种翻身的时候,肯定放了老阎家一马,没查干净。不像咱家,是许大茂的眼中钉,把你们那些‘行动费’全部给查没了。”
刘海中如闻天籁:“肯定是他们手脚不干净,偷偷藏起来了,许大茂当时带队也是象征性的查抄阎家,阎家什么都没查出来,估计都是藏的太好了。”
老三刘光福不干了,“爸,咱先不说人家藏了多少,我们就但说‘行动费’吧。咱革委会小组又没有工资发,全靠‘行动费’生活。
我和光天哥和阎家兄弟已经对过账了,他俩出的任务比我和光天哥还少,即便少,他们俩兄弟这几年出的任务,行动费大概每人都有1000块,我和我哥的‘行动费’呢?许大茂最后连你七级工工资都补回来一部分。我们这么多年行动费不可能分币不给吧?
我们俩兄弟的行动费应该退还不少,这个不说,还有我们偷藏的东西也是您保管的,再算上您强行给我们哥俩保管的私货,这里外里,我们两兄弟至少得有4000吧。明天我和二哥就要下乡内蒙了,手里就10块钱,我们怎么生活?”
刘光天接言:“是啊,爸,妈。就连中院破落户贾家,棒梗去条件更好的东北,寡妇家里能给200块和一大叠全国粮票,不说作了新衣服新棉袄,就连锅碗瓢盆被子褥子都给带了全新的。可您看看我俩兄弟,就几身衣服,这次去内蒙,能不能活着回来我哥俩不知道,但您和妈才给我俩一人10块钱,我们自己造反抄家这么多年,按阎家兄弟对比,我俩至少得有4000多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