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徒弟除了会磨铁棒,什么也不会干。既然不会干,这工级评定就一直上不去。可咱们厂,也不可能给正式工一直分配临时工的磨铁棒任务,可我们给这秦淮茹安排作简单的一级工件,她是做3个报废2个,她每天的工件考核任务,就一直完成不了。
咱们这厂子里的完成率、废品率都是有考核的,几次下来,秦淮茹都是全厂最差。搞了几次以后,我也兜不住了,就跟老易商量,我个人意见是想调她秦淮茹去清洁队。
我刚把意见给老易说了,他就急了,立马又跟我一顿诉苦。清洁队正式工才17块5元,咱车间的正式工保底就有27块5元,足足差了十块钱。他又说他徒弟家两个男人都死在咱们厂,她徒弟一个女人养一大家子不容易,又是婆婆又是三个孩子。啰里啰嗦一大堆,嚷嚷的我脑仁疼。我就让易中海带好他的女徒弟,去找工会领导和妇联领导去协调。车间里,至少在我这里,完不成任务不能留下。”
郭大撇子推着车,并排和聂副主任走着,借着手电筒和偶尔有的路灯,自己小声说着,仔细偷摸观察着聂副主任的脸色。最高级的话术,就是九分真话,加上一分自己目的杂糅其间。见聂副主任都听进去了,自己便加快汇报速度:
“我刚表示车间是寸步不让,要想搞特殊,他得自己去找厂领导批示,这老易就急了。说这点事不用搞的满城风雨,他拍着胸口说他能搞定。
果然,自从我说要调完不成任务的秦淮茹去扫地以后,我在去看秦淮茹的工件任务,居然连着好几天每天都能完成,良品率也有8成。
我就纳闷了,私底下找其他工人一调查,原来是易中海把秦淮茹的任务,全部分给了自己名下的其他四个徒弟去干。
可这人呐,都是各有各难处。
聂主任您虽然是刚调到分管我们生产这一块,但相信您也知道,我们生产车间本来压力就大,人又多,破事琐事也就多,既然他易中海能保证徒弟保质保量完成任务,贾家连续两代独苗苗男丁都死在咱们厂,调去清洁队也确实一家子五口人活不下去。
我当时也是犯了心软的错误,想着也都没人告状。我也就当自己聋了瞎了,也就当这天下太平了。这是我的不对,后来我也检讨过了,确实是我对这个情况警惕心不足,我在工作中存在自以为是、麻痹大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