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又陷入寂静。一会,水开了。何雨柱把水灌进暖壶后,给老太太关好门窗,走了。
是夜,东厢房内。
“老头子,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按你说的,今天娄家倒霉,大茂非但没下死手,还从老刘手里硬把娄家老两口给抢过去了?这大茂似乎还护着娄家?”
“是啊,我也有点看不明白。要不是柱子刚把整件事说了,老太太还要跟刘家闹下去呢。不过,今晚许家一块玻璃都没碎,刘家半块玻璃都没留下,谁惹的事,这不明摆着吗?”
“老头子,这老刘怎么下手那么狠,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小娥好像也从来都没惹过他老刘吧。你们那个轧钢厂以前还是人家娄半城的产业,以往那娄半城对你们工人也算和气,他刘海中解放前就在娄氏轧钢厂工作,以前还管娄半城叫东家。”
“嗯,有钱就是有罪啊~!现在打到一切,娄家现在是谁都能啃一口。刘海中弄的那个锻工革委会小组最近被许大茂的宣传科革委会小组弄的灰头土脸。许大茂抓了那么多大资本家,他刘海中能不眼红吗?可他刘海中又有多少眼力劲,能知道多少大腕儿?还不就只能反噬旧主,刘海中现在对娄家下死手,一方面是眼皮子浅就知道这么几个富户,另一方面估计也是因为对许大茂给他压力太大了,他拿许大茂前妻一家子下手,就是打算给许大茂添恶心呢。”
“那小娥会有事吗?”一大妈端来一盆水,放在易中海身前,熟练地帮助老易脱去鞋袜。
易中海把脚没入水中,夏天温水泡一泡很舒服,他眯缝着眼睛:“刚才柱子说了。抓人的刘海中、处理案情的许大茂,保卫处处长,革委会李主任,担保人他自己,几个关键人物都签字了。娄家老两口不好说,但娄晓娥应该是没问题了。”
“老头子,这傻柱是看上小娥了?”
易中海眯缝着眼“嗯,我看八成是,这几年,老聋子不是一直在把他俩往一起推吗?”
一大妈抬头看着自己男人:“也不对劲,没离婚时推的厉害,可自从娄晓娥离了婚,反倒没动静了。”
易中海一阵呵呵:“这老聋子,她玩的还是旧社会家主对家奴那一套。我给你,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你就得憋着!我看呐,估计是最近这两年,小娥和傻柱天天在老聋子家里伺候她,俩人估计是处出了点真感情,老聋子妒忌心犯了,见不得别人好,才会180度大转向,从劝和到劝分。”
一大妈拿过一块有破洞的毛巾,躲开破洞的地方,抬起易中海的脚擦拭:“我没看老聋子劝分啊。”
“嘿嘿,还没劝分?按说,她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丢了贫下中农的身份,就应该立即和柱子结婚,别人压根也说出来什么。再一个,如果老聋子真心撮合这俩人,三人肯定是在老聋子屋里待着合适,毕竟有一个老人看着,街坊也传不出闲话。可你看这俩人,伺候完老东西吃了饭,宁可躲在何家听音乐看书,也不愿意在老聋子屋里多待,原来小娥从来不住何雨水的房子,现在基本都住在何雨水屋里。这么明显的都忍不了,俩人要疏远老太太,你琢磨呢?”
一大妈端着水盆出门倒水,临出门说了句:“我们还是琢磨琢磨自己吧,贾家这个样子,能给我们养老吗?傻柱和小娥将来能给我们养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