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把自己的铺盖一起从床尾那边挪了过来:
“奶奶,您说。”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娥子,你有多久没见你爹妈了?”
娄晓娥本来还以为聋老太太会说自己恢复了何雨柱的打闹,还有点不好意思,突然听到提及自己父母,声音立刻低沉下来了。
眼泪也出来了:“奶奶,我得有7、8个月没见过我爸妈了。”
“那你知道你爹妈什么情况吗?”
“不知道,我爸有几个能量很大的朋友。说了现在局势很不好。让我安安心心就当自己是彻底嫁出去了,最好是断了我爸妈的联系。”
“苦了你了,小娥,那你一点都不知道你们娄家其他亲戚的情况吗?”
“不知道,我爸妈这十几年,一直小心翼翼,除了几套房子,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我的那些亲戚,要么在沪上要么在海外。我们也没有联系,应该还好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你现在和大茂那个坏种也离婚几个月了。你没告诉你爹妈吗?”
“没有。他们估计现在已经很烦了,我离婚这事,就别拿去烦他们了。我爸妈不让我和他们联系。他们也说,就当没有我这个闺女。”
“你家不是还有几个哥哥吗?他们在外面发展的怎么样?”
“我爸解放前,是有几房老婆。他们解放前后都四处逃难出去了。十几年都没找着。我爸后来还花了好些钱找人打听。听说我大哥、二哥在逃到了沪上和广府,但派人过去寻过,始终没找到。”娄晓娥心里暗暗谨遵父母的教诲,娄家人的财富和人员下落是娄家的最大机密。也是试验别有用心人的试金石。
这就是父母给小娥的暗扣,是触发娄晓娥脑海里,自我保护的机关。但凡谁问娄家这些东西,谁就是坏人。问的越细,越是不怀好意。
解放前后,确实有大批娄家人先后去了香江,也有的人去了小岛。娄家父母对自己这个小女儿的单纯天真自是格外担心。
娄家父母再三嘱咐:但凡任何人问起娄家人的下落,都只能说是战乱遗失走散。这个问题,谁越问的多,越要小心谁。
娄晓娥不由得想起自己前夫许大茂。虽说是个不着调的,更是常常盯着自己私房钱,还总喜欢鼓动自己从娘家多弄点好烟好酒珍贵票据。
但实打实的回忆起来。娄家的各项事务,许大茂十年累计起来,问的次数也没有这几个月,身边躺着的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问的次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