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抢在秦淮茹之前：“一大爷，我们一屋子老人妇女小孩，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有酒。你要不回家喝吧~！”
眼见易中海脸色黢黑，秦淮茹知道这婆婆臭嘴又要得罪人，赶紧夹起为数不多的一块肉片，夹到易中海碗里。岂料小槐花正和鸡屁股做斗争的间隙，眼尖看见了易中海碗里的肉片：“妈妈，肉肉，槐花要吃肉肉。”
一语惊醒仨小孩，小当和棒梗连忙出筷如风，那点缀的三两片肉都被他们各自夹到了碗里，老太婆立刻不干了，直接对着槐花和小当开骂，许是忌惮着过年，话并不如往昔那样难听，但字字句句都扎破了易中海的底线。
易中海心里也在不断回想一大妈的话：“这一屋子人，自己现在还能赚钱，他们吃自己的喝自己的，还这样对自己，将来，他们能给自己养老吗？”
易中海一个个扫眼望过来。
先看到的占地面积最大的贾张氏，她就高居首座，这个位置，也是自己以为自己今晚的座位。
贾张氏碗里还有多半只鸡，正用筷子翻腾着桌上菜盘，寻找着其他肉片儿，嘴里不断对两个孙女咒骂，言语较之以往略微文明，但极其的有限，嘴边唇边闪耀着油光。
自己对面坐着棒梗、小当，碗里也有鸡肉、肥肉片儿，边吃着碗里的，边紧张的盯着贾张氏的翻菜动作。似乎学习捕猎的小兽，随时准备出筷抢夺。
下手位是秦淮茹，怀里还抱着小槐花。小槐花注意力回归到了碗中，和鸡屁股在较劲，抱着她的秦淮茹嘴边也有点油花，一脸愧疚的看着自己，眼光灵动，亦如以往。
易中海这顿饭，百无聊赖。想起中午下工回家。自己拎着菜来贾家，还盛情邀请一大妈，希望别让人看了自己笑话，要求一大妈跟自己去贾家吃年夜饭。吴巧芹只是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就去了聋老太太家里，等着傻柱叫开饭。想到吴巧芹可能吃的肚圆，自己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悔恨。
“师傅，师傅，我们家这孩子，就是缺油水，我又是个没文化的，天天泡在厂子里，没把孩子教好，您吃口菜~！”说完，秦淮茹又夹了一筷子菜在易中海碗里。
易中海看着碗里势单力薄的一块肉，也是一阵苦笑。想到自己还好留了个心眼，家里还有点吃的，罢了，就这样吧，大不了回家再吃点。笑着说：“怀茹，你也辛苦一年了。你也吃，你也吃。”
这，是1965年农历的最后一天。
第二天是初一，何雨柱拎着好不容易搞到的一些拜年礼物，马不停蹄的跑到峨眉酒家伍师傅、丰泽园王师傅、东华楼陈师傅、从峨眉酒家梁师傅侄子家出来，已经下午3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