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回到易家,一大妈看到老伴的脸色,估计还是没成,叹了口气:“老易啊,快来炉子边暖和暖和。”
易中海贴着炉子边坐下,从何家回来一路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却似乎被冷风吹散了活气,被寒冰封冻了喉咙,半天没动也没有说话。手离煤球就几个厘米,手掌心和脸被映的黑红黑红。
一大妈忍不住:“我就说傻柱是个有成算的。这几个月,宁可被贾家堵着门骂,也不再给贾家送饭盒。后院老太太那边倒是经常有剩菜,不说晚上吃不完,第二天中午有时候都吃不完。”
看见易中海默然无声,一大妈靠近易中海身边坐下:“傻柱又不傻,你攒的这个局,抬眼就知道你这是要拉拔贾家。
你如果说就只有你、我、老太太,我猜大概率他乐的屁颠颠答应下来。你非得拽着贾家和他一起搭伙过年,这不是强摁着傻柱的脑袋喝水吗?非得搭上他看不起的贾家,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咱到底图啥?咱不是指望让他给咱养老吗?
昨晚还给我说,他刚考了二级大厨,明面上的工资津贴都快追上你了。他图的哪一样,你能管上?咱拿什么拿捏他?”
易中海幽幽叹了口气,声音似乎来自脚底板,嗓子低到几分诡异:“你也知道我们想他养老。可他从来就不听咱俩的。但凡不是他自己本人想做的事,我就是再好声好气和他商量,他都不搭理。你还指望他能给咱养老?”
“可你看老太太,她多聪明,你傻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太太什么都不管。现在顿顿白面肉片换着法子都给吃上了。傻柱还给带了一些海鲜,上个礼拜,我还吃了几口佛跳墙,说是熬汤就得几天几夜。那叫一个鲜,我就从来没吃过那么好的味道~!”
“养老难道只是吃喝吗?他傻柱犯起混来,半年不理老太太,你忘记了?”黑红光线下,易中海面有狰狞,但很快压了下来。从旁边拿起夹煤球的火钩子,在扒拉煤球。
“中海,你想想看,傻柱他就是只顺毛驴!那半年傻柱不理老太,是不是因为老太太想管着傻柱?她现在每天吃香喝辣,不正是因为事事都顺着傻柱吗?你为什么非要给他拴上辔头!”
一大妈语气放缓:
“中海,柱子这几个月不给贾家送饭,不就是贾家想管着何雨柱的盒饭?给了大锅饭还不够,非要小灶菜,这才彻底得罪了傻柱。如果贾家不惹事,他们家吃的比不上老太太,但也不至于一顿都捞不到。
在一个,你总说管不住傻柱,将来傻柱不会真心对我们好。那你自个睁眼看看马老太,从来就没有对傻柱兄妹有过半分施恩~!现在呢,三不五时就能弄到一个饭盒。马家小囡囡的新衣服,谁送的,全院人谁不明白?这些不都证明傻柱是个善心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