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祖巫被这劈头盖脸一顿斥责和大帽子砸得一懵!他们生而强大,但确实不通元神,不悟天数,性情更是直来直去。赵延祺法相投影的气息浩瀚深沉(准圣初阶也足以碾压他们单个),更有那方玄黑胎座散发着让他们都感到沉重的因果威压。那镇压西方无量污秽的说法…似乎确有其事?尤其是后土,她心地相对柔和,更能感受到那胎座深处沉淀的恐怖恶业,不由面色微变。
“狡…狡辩!胡说八道!” 祝融怒吼,但气势明显不如之前那么足。他们再莽,也隐约明白对方说的“无量业力反冲”后果似乎真的很严重…
“哼!无知!” 赵延祺投影冷哼一声,气势再涨,一指头顶方向(意指即将开讲的紫霄宫):“更何况!鸿钧老师证道成圣,立下紫霄宫行教化之功!此乃天地清净之时!尔等在此咆哮冲击,扰天机清净,败圣人颜面,是何道理?!是想做那阻道之劫的魔障不成?!” 又是一顶大得吓死人的“逆天行道”大帽扣上!
“阻道…圣人颜面?” 这下连帝江和烛九阴的眼中都露出迟疑和忌惮。鸿钧成圣威压他们亲身体会过,那绝不是他们能抵抗的!阻挠圣人的讲道机缘?这罪名太大!
赵延祺察言观色,见这些莽汉子已经有些被镇住,语气稍缓,却依旧威严:“念尔等乃盘古血脉,根基深厚,又初生不久,心智纯朴易受魔障侵扰。今日冲撞道场、扰乱天机之过暂且记下!但此事不能就此作罢!”
他一指点向下方庞大无比的玄黑胎座:“此座乃我采无量污秽劫煞为基铸成,内蕴罗睺恶业、西方破灭之戾气,更有不周山周天星斗沉降之力!其质坚实无比,正好作为磨炼你等巫族蛮横体魄、凝聚气血、锤炼那盘古父神开天辟地般战意的上佳炼体台!”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一种“给你们机会”的意味:“尔等十二巫,若能合力于此胎座之上,每日以自身本源煞力、法则之力冲刷此座,一则消磨其沉积之恶业戾气,助我稳固洪荒;二则以这无量压力磨砺你们各自的神通、淬炼肉身、精纯血脉,早日掌控属于你们祖巫的真正法则之力,真正领悟父神开天辟地的战道精神!此乃互利之事!”
“若答应此事,潜心于此千载万载,不仅抵消今日因果,更能得炼体悟道之实!待紫霄宫讲道结束,你们再离去不迟!若不愿……” 赵延祺投影目光扫过十二巫,冰冷无比:“那便是执意逆天而行,破坏道场安定,阻挠圣人教化!休怪吾行那雷霆手段,请鸿钧老师法旨,调天地之力封禁尔等于不周之底!到那时,莫说我言之不预!”
一番话连消带打,威逼利诱!扣大帽、甩后果、给台阶、画大饼(炼体悟道)!更搬出鸿钧当后台!最后再抛出看似惩处实则保护(封禁)的陷阱选择!
十二祖巫脑子嗡嗡的。他们虽然不聪明,但赵延祺的话逻辑清晰(在他们看来),利弊分明。鸿钧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那胎座的压力似乎真的适合磨炼他们(他们能感觉到其沉重)。最关键是…对方说干一万年就行?一万年对他们来说不过打个盹时间!既能避免和圣人对上,又能“炼体悟道”,还能还清撞墙的“罪过”,似乎…挺划算?
祝融挠挠头:“好像…有点道理?炼体?听起来是不错…” 他是个直性子战斗狂。
共工摸摸还有点疼的头,嘟囔:“在这硬壳子上练,总比被圣人收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