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着姜玲的后背,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刘兰快步走来,从他怀里接过姜玲,紧紧搂住,眼泪无声地滑落。
李长海走到姜寻身边,递给他一根卷好的旱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在火光中缭IT乱。
“寻子,我知道你心里有火。”
“但这几个人渣,不值得你搭上自己。”
李长海的声音有些沙哑。
姜寻没有接烟,只是看着地上那三个如同死狗般的人,眼神幽深。
“长海叔,我明白。”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但有些事,没有第二次。”
李长海心中一凛,他听懂了姜寻话里的意思。
这次他拦住了,但如果再有下一次,恐怕谁也拦不住。
“连夜送走。”
姜寻看着李长海,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亲自去。”
李长海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姜寻的顾虑。
这几个人留在村里过夜,夜长梦多。
而且,只有亲眼看着他们被关进县里的大牢,姜寻才能真正安心。
“好!”
李长海斩钉截铁地应下。
“康富贵,你再挑几个机灵点的,带上家伙,跟寻子一起,连夜把这三个畜生押到县公安局去!”
“是!”
康富贵立刻应道。
当晚,上溪村的夜注定无眠。
几盏马灯和火把,照亮了崎岖的山路。
姜寻走在最前面,他没有骑那辆崭新的自行车,而是选择了步行。
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坚实的土地上,也踏在所有随行人员的心上。
雪风和追风一左一右,如同两个最忠诚的护卫,安静地跟在他身侧。
康富贵和另外四名巡山队员,则荷枪实弹,押解着那三个被堵住嘴、扔在手扶拖拉机车斗里的劫匪。
车斗里颠簸得厉害,不时传来几声压抑的闷哼。
没有人说话,队伍里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拖拉机“突突”的引擎声。
走了近三个时辰,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县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
县公安局的门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公安,看到这么一大群人,荷枪实弹地押着三个半死不活的人天不亮就找上门来,也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