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得很好。”策展人走到两人身边，语气难得温和，“这些作品打动了所有人。”
云倾月没有回应，只是望着那些仍在驻足观看的人群。她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一面巨大的空白墙面上——那里本应挂着一幅关于废墟与童年的系列作品，但现在却空着。
“那幅作品呢？”她皱眉问身旁的助理。
助理愣了一下，翻看手里的清单：“我记得早上已经安排人挂上了……”
话音未落，展馆一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那边怎么了？”时砚警觉地望向声音来源。
只见几名工作人员围着一块被遮盖的画布，神情紧张。有人低声说着什么，周围观众也开始聚集过来。
“去看看。”云倾月快步走过去。
掀开画布的一角，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幅本该挂在空白墙上的作品，此刻竟被人用黑色墨水涂满了整张画面，只剩下中间一个模糊的轮廓——像是一个孩子的脸，却被刻意抹去，只剩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空气仿佛凝固。
“谁干的？”她声音冰冷。
没有人回答。
“查监控。”时砚低声道。
助理立刻点头，转身跑向控制室。
展馆内渐渐安静下来，众人看着那幅被毁坏的作品，脸上写满震惊与愤怒。
云倾月缓缓伸手，指尖触碰那双被保留下来的眼睛。那一刻，她仿佛听见了某个遥远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低沉而阴冷。
“你们准备好了吗？”
这句话，再次浮现脑海。
她抬起头，看向展馆门口的方向。那里，人群依旧涌动，但某个角落，似乎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
“别让任何人离开。”她低声说。
时砚点头，快步走向出口。
展馆内，灯光依旧明亮，但某种无形的寒意，悄然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