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一起走下去。”他说。
展厅另一头，忽然响起一阵掌声。
原来是一位摄影师正在现场讲述自己如何被他们的作品感动，并当场宣布要将其中一组照片收藏。
“这可是大新闻！”旁边的记者立刻围上去采访。
云倾月看着这一幕，心里泛起一丝波澜。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作品会被这样认可。
“你相信命运吗？”她忽然开口。
“你说呢？”时砚反问。
“我不信命。”她轻声道，“但我信你。”
他笑了，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
这时，苏璃也出现在展厅门口。
她穿着一袭黑色长裙，妆容精致，但脸色不太好看。她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最终视线落在云倾月身上。
两人对视片刻，她缓缓走了过来。
“恭喜。”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勉强的笑意，“你们做得很好。”
云倾月微微一笑，“谢谢。”
“我只是……”苏璃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想说一句公道话。”
“公道？”云倾月挑眉。
“之前那段视频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她低声道，“只是……有点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时砚问。
“不甘心你们什么都有了，还能做到这种程度。”她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或许，我真的该放下一些执念了。”
云倾月望着她的背影，没再说话。
“她变了。”时砚轻声说。
“也许吧。”云倾月收回目光，“但至少，她愿意承认我们的努力。”
夜色渐深，展厅依旧人潮不断。
灯光打在墙上的照片上，每一张都承载着一段回忆、一种情绪、一份热爱。
云倾月站在一张旧街巷口的照片前，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张。画面里，一个小女孩抱着书包走在石板路上，夕阳拉长了她的影子，远处是斑驳的老墙和晾晒的衣物。
“这张照片，是你拍的吧？”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