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在工作最忙的时候,一天晚上,庄婷十点多加完班,刚出走工作室没多久,就遇见了邵宇。
邵宇声称当天是他的生日,死皮赖脸、软磨硬泡把庄婷拉去了一家酒吧。
庄婷累了一天刚松口气,立马就绷紧了神经,一路上偷偷捏着随身背包里的防狼喷雾,分毫不敢放松警惕。
到了酒吧之后,邵宇带着庄婷到了吧台,点了两杯酒。
这期间,她发现了一件事。
吧台前的女调酒师与邵宇认识,他俩刚过来时,邵宇和女调酒师熟络地打了招呼,还聊了几句。
邵宇喝了一口酒,然后极力劝说庄婷喝酒。
庄婷推脱,说了好几遍自己酒精过敏,邵宇都不信,说这是他特地给她点的,度数不高不醉人。
庄婷实在拗不过他,端起酒杯想着假意抿一口,再找机会偷偷吐掉。
结果没想到那酒入口清爽甘甜,红茶的味道中孕满了柠檬与薄荷的混合香气。
丝毫没有酒的感觉。
嘈杂的环境中,到处扫射的各色灯光下,庄婷清晰地看到,女调酒师勾着嘴角,冲她眨了下眼。
庄婷后知后觉,猜测女调酒师应该是看出了她的抗拒,才故意如此。
这根本就是一杯不含任何酒精的柠檬薄荷茶。
但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若非亲口品尝,旁人根本瞧不出她这杯“酒”里有什么异常。
没过一会儿,邵宇几口喝光了他那杯酒,在语无伦次中,醉得昏死过去。
庄婷彻底确定,这一切都是女调酒师做的手脚。
何况后来还是女调酒师临时翘班,帮着她一起,把邵宇送去了酒吧附近的酒店。
“第二天邵宇就疯狂给我打电话,反反复复说要对我负责,可是我哪里需要他负什么责?那天把他送到酒店之后我就回家了,连房费都不是我付的。”
庄婷简单叙述完,整个人也不那么害怕了,想起陌生人善意的出手相助,显然给了她不小的安全感。
钟韵见她这会儿不仅不害怕了,还一脸气愤,淡淡道,“那你就没想过跟邵宇解释清楚?”
“我解释过无数次了,他就是不听啊!一直嚷着要对我负责。师父,你之前也见过他,他这人有多固执,你能感觉到吧?要是指望几句话就能改变他的想法,那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钟大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