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的庄婷今年夏天刚刚大学毕业,婴儿肥的小脸上尚未褪去初入社会的青涩,喝口酒都能喝进医院,这会儿竟然大着胆子讨烟。
何瑨叼着烟,一脸新奇地看着她:“怎么?要学?”
庄婷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钟韵,怯生生地点头。
何瑨忍笑,半点没有那天晚上酒后大吐苦水的悲惨痴情男的样子,还劣性不改地打开烟盒递过去,示意庄婷自己拿。
庄婷伸手去拿,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覆在烟盒上。
钟韵皱眉道:“你从来都没抽过,别学,对身体不好。”
庄婷看着那只手上雪白的绷带,抬头对上钟韵警告的眼神,别扭地吐出一句,“没抽过才学啊,对身体不好你们还抽。”
何瑨实在没忍住,嗤笑一声,心里憋着坏,“就是,再说谁没个第一次?她既然想学,那就试试呗。”
这场景钟韵虽然没经历过,但觉得很熟悉,她已经能想象到,庄婷酒精过敏那晚的餐桌上,到底是怎么个情形了。
老话讲,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怂恿人学坏太简单,怂恿者还自以为是玩笑,明明前不久的教训历历在目,偏偏不长记性。
“万一她又过敏了呢?上次是抢救及时,捡回条命,难保这次呢?敢情你还想请客赔罪了事,命你赔得起吗?”
钟韵看着何瑨,怒目而视,一连串质问唬得他汗流浃背。
随即她转眸看向庄婷:“还是你觉得抢救好玩?烂命一条无所谓?”
何瑨身为老烟民,从没见到过有人对烟过敏,但不代表这世上没有人对烟过敏。
在认识庄婷之前,他也没见过有人酒精过敏严重到只喝了一杯啤酒就被送进医院抢救的。
忽然就心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