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定用户号码规则时,老周遭遇 “国际接轨” 与 “本土适用” 的冲突。国际卫星组织要求使用 “INTELSAT 标准 9 位码”,但陕西试点的农民用户记不住长串数字。他想起 1965 年推广邮政编码的经验,创造性地设计 “3+6” 编码规则:前 3 位是城市代码(如西安 029),后 6 位是用户顺序号,这个方案在试点村的田间地头测试时,72 岁的李大爷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号码:“029 就像公社的编号,好记。”
更棘手的是资费制定。当财务组提出 “每分钟 20 元” 的初步方案,老周带着计算器走进北京电报大楼,发现普通百姓拍发国际电报每字 1.5 元,“卫星电话要是比电报还贵,试点就成了摆设。” 他连夜测算设备折旧、卫星转发器租赁等成本,最终敲定 “每分钟 5 元”,并推出 “农业合作社优惠套餐”,这个价格后来成为卫星通信民用化的基准。
三、天线阵里的相位迷宫
2 月,西安地面站遭遇 “多径效应” 干扰 —— 秦岭山脉反射的卫星信号与直射波叠加,导致通话出现回声。老周带着小王爬上 15 米高的天线阵,发现馈源喇叭的相位中心偏移 0.5 毫米,“就像枪口准星歪了,子弹打偏。” 他们用钳工的百分表校准馈源位置,在天线罩内壁粘贴从印刷厂定制的吸波纸,这个源自暗室装修的土办法,让回声干扰降低 60%。
在调试乌鲁木齐站时,团队遇到更严峻的挑战 —— 天山的强磁场导致接收机本振频率漂移。老周想起在珍宝岛见过的地磁补偿技术,带领工人在设备周围铺设铜质接地网,将漂移量控制在 0.1Hz 以内,这个创新让乌鲁木齐的用户首次听到清晰的国际广播。
四、保密柜里的运营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