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算盘上的参数革命
轨道论证离不开精确计算。老郑团队使用的 “飞鱼牌” 手摇计算器时常卡壳,关键数据只能依靠 500 档的红木算盘。在计算地球自转对静止轨道的影响时,老郑带着 6 名成员分成三班倒,每人负责一个参数:有人计算万有引力常数,有人推演开普勒方程,有人校核误差范围。
技术员小李在计算卫星姿态控制参数时,连续三天对着算盘出神,直到某天深夜,他发现算盘的横梁与档杆,竟与卫星的三轴稳定系统有着奇妙的几何对应。这个灵感让团队找到简化计算的方法,将原本需要两周的运算缩短至五天,而小李的算珠压痕,在他的指尖留下了永久的茧印。
四、夜灯下的频谱战
除了轨道,频谱资源分配也是难题。老郑从邮电部借来的频谱分析仪只能覆盖 300MHz 以下频段,而卫星通信需要更高的微波频段。他带着团队在屋顶架设简易抛物面天线,接收苏联 “宇宙” 系列卫星的微弱信号,试图反推其频谱使用规律。
“就像在嘈杂的集市里分辨特定频率的哨声。” 老郑形容道。他们用蜡纸刻制频谱坐标,手工描绘信号强度曲线,发现苏联卫星在 6GHz 频段有明显的能量峰值。这个发现为我国后来的频谱规划提供了重要参考,而那张布满蜡笔痕迹的频谱图,至今仍保存在航天博物馆的展柜里。